楚弋狗鼻子一样,察觉到江芜离开,没多久就悠悠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又气又难过,气自己晕了,难过现在江芜不在自己身边。
厨房传来水壶沸腾的咕噜声。他挣扎着撑起发软的身体,扶着墙壁挪到厨房关掉电源,揭开盖子,看着壶口蒸腾的白雾,恍惚地想:热水是烧给他的吗?
又没有那么难过了,想了想,拿上了旁边的杯子和热水到客厅去,先倒上一杯凉着,江芜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没那么烫了。
只不过热水刚倒下去就被他晃神碰倒,大半浇在右手臂上,这痛感让他又清醒了几分,听到开门声后,楚弋只能先将杯子扶起。
江芜看见桌上的水果然变了脸色,上前来问他怎么回事。
“我看见水都沸腾了你还没回来,所以我就先关了,然后想倒一杯凉着,倒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我有点晕,一不小心碰倒了。”
楚弋真是病得不轻,说话都晕乎乎的,他抬眼看向江芜,眼睛湿漉漉的,眉心因被烫伤而皱起,声音小心翼翼,“我不小心的,你不要赶我走。”
“我看看你的手。”江芜没有多说,拿了快干抹布把水擦干后,握起楚弋的手腕凑近了看。
被烫伤的地方泛着明显的红,但好在没有起泡,不算太严重,江芜先撕开退烧贴,轻轻按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坐着别动,”她嘱咐道,“我下去买烫伤膏。”
回来后楚弋已经乖乖把退烧药吃了,看见江芜在拆药膏,下意识把手伸出去,语气里带着期待问:“你帮我擦药吗?”
“能自己擦吗?”她问。
“不能。”
回答得这么快……
江芜拉过他的手臂将药膏仔细抹上去一边问他,“能自己回家吗?”
“不能。”楚弋声音弱弱的,视线黏在她认真擦拭的脸庞上。
“那打电话叫你家里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