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你们是坏人,快让我离开。」范德忠彻底失控了。
他们两个用最快的速度把范德忠压制住。
「你们放手。」我对他们说。
「你疯了吗?」李昂大声地说。
「没疯,放心,他出不去。」
他们听到我这么说才松手。
「早说嘛!」李昂整个放松下来。
范德忠一被放开,就急忙往门边衝,想离开,但是他出不去,一直在敲门。我继续坐在床旁边,等范德忠消停。过没几分鐘,他就累得停下来了。
「终于累了,过来坐好。」我背对着范德忠说话。
范德忠喘着气,唯唯诺诺的走到床边坐下,面对我。
「我只说一遍,你记好。我们是刑警,是来查你太太的案子。他是记者,来协助我们的。你现在在我家,你很安全,现在你就安心的住下来,配合调查就可以了。」我坚定的看着范德忠。
「好…好。」范德忠结结巴巴的说。
「这个便当你先吃吧!你一定饿了。」我伸出手,朱弟就把便当放我手上,我拿给范德忠。
「等他吃完再问他问题吧!」我转身对朱弟跟李昂说。
「但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昂说。
「对啊,看他刚刚的反应。」朱弟附和道。
「我在想,如果他一直这样,是不是要请林医师出面帮忙?」我提出我的想法。
「这个方法不错,林医师技术高超。」朱弟也觉得这样不错。
「我可以随时联络林利亨。」李昂表示支持。
「可是,我怕兇手知道后,会对林医师不利,我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说出我的顾虑。
「那我们让林医师住进来?」朱弟问。
「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而且,林医师有他的日子要过,住这里等同软禁。你觉得我有可能这样吗?」我反问他。
「好吧!那换方法。哇!没方法了。」朱弟带点讽刺的语气说。
「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是吗?」我差点没把朱弟按在地上揍。
「不敢,不敢。」朱弟想打哈哈蒙混过去。
「反正,我是不会请林医师的。我不会因为查案,而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我坚定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范德忠突然问起。
「因为你几乎忘了很多东西,我们在想办法让你记起来。」我转回去,面对范德忠。
「就这样直接跟他说,没问题吗?」李昂担心的问。
「没关係,这样他会比较愿意配合。」我回答。
「我会尽量想起来的。」显然范德忠愿意配合。
「好,非常好。吃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我认真的问。
「吃好了,我们开始吧!我也想知道我忘了什么?」
「我会试着帮你,毕竟我不会催眠。」
朱弟和李昂看这里没其他事,就先出去了。我只好自己录音,纪录整个过程。
「我们先从最一开始来回想。你还记的在医院之前的事吗?」
「我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对﹃警察﹄这两个…」
「你不要过来,我不会再放你进来。」
我还没问完,范德忠就这么激动,看来跟警察有很大的关係。
「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你的。老婆,老婆你在哪?」范德忠提到他的老婆,这是一大线索。
我先把范德忠安抚下来,再准备问下一个问题。
「平稳下来了吗?那我们继续囉!」
「好,继续吧!」范德忠喘着气说着。
「你当时躺在铁皮屋里,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不太记得,我走在路上,突然头一痛,醒来我就在医院了。」
「好。」看来他是被兇手,从后面打晕的。
「那你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我的事吗?」
「我在医院没有见过你啊!」
「好,当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事都没做,不过有一两个警察来确认我的状况,还打电话给一个叫黎安的人。」
我听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因为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但是他说他在医院没见过我。这很怪,不应该是这样。
「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被注射镇定剂吗?」
「那个不是镇定剂,而且有人帮我,我才假装被注射了。」
这是什么惊人的发言,不是镇定剂、假装被注射?我都听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今天先这样吧!你应该也累了。」
「好。」范德忠看着我说。
我走出密室,发现朱弟跟李昂都睡在沙发上,我把他们昨天盖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关了客厅的灯,走到书房。
我把刚刚的录音拿出来听,听看看刚刚还有哪里很奇怪。听完一遍之后,我把范德忠失控的那段反覆听了几遍,我觉得他失控的有点怪。
我也不敢断定,但我就是觉得他好像是在装,假装自己对「警察」两个字,有特别的反应。
因为,据我所知,在害怕得当下,是不会把句子说的那么完整。但是范德忠却说的很明确,甚至我可以猜到大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