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今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也是该洗澡放松一下,解除疲劳。我马上拿着浴巾跟换洗衣物进浴室。淋着热水,让我整个人紧绷的精神,都松懈下来。如果能泡澡或是泡温泉的话,那真是太棒了。洗好出来,我又是神清气爽。
「好,我好了,现在很有精神,可以听你说。」我说。
「好。我今天去了一趟时里村,里面就剩一个老伯。那老伯对那三名被害者有印象,但其馀就没有。还有,那个村子之所以会荒废,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太穷了,很多人不是偷拐抢骗,就是搬出去,到比较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生活,久而久之,村子也就没落了。」祁峯说。
「好的,我了解了,谢谢你。我没想到还有偷拐抢骗的部分。」我说。祁峯说的,大致上跟我知道的没什么出入。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祁峯说。「你今天有查到什么吗?」
「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郑淳跟范德忠说,她以前住在菸洞区,但其实不是。她骗了范德忠,可是那明明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要骗?」我说。
「也许,郑淳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过去,一个连自己丈夫都不可以知道的过去。」祁峯漫不经心地说。
「可能吧!」我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一个女人,选择不到丈夫说实话。该不会郑淳以前是妓女,所以才不跟范德忠说实话!天哪,我别乱猜了,这是很不尊重死者的,先睡觉比较好。
隔天早上,我是被电视的声音吵醒的,我很纳闷,之前祁峯明明都很安静的,怎么今天打开电视。
「在看什么啊?好吵。」我睡眼惺忪的问。
「新闻,来看。」祁峯简短的回答我。
「昨日知名企业会长-齐顥,于夜间八点,将国家歌剧院包场,却在八点三十分,仓皇离开。」电视机里的记者正在播报着。
「这个新闻怎么了吗?」我问。
「不好奇吗?」祁峯问。
「民眾都知道,那个会长都是带小姐出门。仓皇离开可能就是小姐不合胃口吧!类似这样的八卦新闻。」我说。
「好吧!」祁峯似笑非笑的说。
不过,祁峯特别这样说,我感觉应该要去了解一下了。
「我今天有是要出去。你不用等我。」祁峯说,说完他就准备要离开了。
祁峯一出去,我就上网查一下,昨天国家歌剧院到底演了什么。网路上的资讯是说,原本原定要演出的剧团,因故无法正常演出,因此,临时请了别的剧团来演出。演出的故事内容也都很保密,基本上没有人看过。可是,国家歌剧院会随便,让别的剧团上去顶替吗?
我在网路上查了很多关于那个备用剧团的事,但是,能查到的资料很有限,而且他们本身在网路上也不是很常出现。可是这样就怪了,一个知名度不高的剧团,更不可能到国家歌剧院演出啊!
不行,这个剧团肯定有问题,我拿出旧手机联络朱弟。结果,朱弟在这个时候掛我电话。虽然不解,但我也不敢再多打一通。
等了十分鐘之后,朱弟回拨电话给我。
「学长怎么了?」朱弟问。
「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个剧团。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我问。
「有,刚刚警局的人特别安排我待在办公室。」朱弟苦笑道。
「组长也一样吗?」我问。
「组长好像有被派去调查,怎么了?这件事跟案子有关係吗?」朱弟问。
「不确定有没有关係,但是查一下总是比较好的。」我说。
「好,那我跟组长说一下。我再查一下那个剧团。」朱弟说。
现在我只能靠他们了。不过,我应该还可以做一件事,偷偷潜入国家歌剧院。我马上开始准备变装的东西,假发必备,再来是口罩,口罩里面要再黏一个假鬍子,以免被要求把口罩脱掉。一套警装一套普通衣服,随时应变换装,再带一些可能用的到的装备。
我带着兴奋的心情前往国家歌剧院。久违的现场查案,让我感到期待,我太久没有到现场,亲自查看细节了。
一到国家歌剧院,在不远处,我就看到有两个警察,在询问里面的员工。我把车子停的隐密一点,然后从歌剧院的正门进去,走的越自然越好,好像一般民眾买票入场。等到走道员工休息室的门外,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我一溜烟的窜进休息室。在里面有一格一格的柜子,都是给员工放东西用的。我随便找一个人的工作服换上去,在穿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一幅肯定是脏的,因为有味道。
穿好之后,我走出来,刚好有一个员工要进来。我先主动向他点了头。
「你这么早来啊!」那个人说。
「对啊!」我说。
我赶快离开,一路找,想找到职位比较高的办公室,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资讯。如果这个时间算早,那高阶主管也不会那么早到。
在二楼的长楼底,有一间经里办公室。我一样左右确认,然后快速进到里面。我马上到他的办公桌翻找,虽然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剧团的资料,但,我意外发现一份文件。
那个是剧团任聘书,一般要演出都是需要核准的,但是,唯独这个剧团的演出资格是走后门。这让我更确定这个剧团跟这位经理有问题。
我不敢多待,找到这些资料后,就离开办公室,然后回到原来的地方,把我的衣服换回来,若无其事的离开。
开着车的我有点心不在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漏掉了,可是我想不起来。我慢慢开着车,一边把的一个案子发生之后的事情,从脑子想过一遍。我才想到,那间医院的医生跟护士没有调查到。我赶快再次联络朱弟。
「朱弟,还记得我之前住院的那间医院吗?」我说。
「记得。怎么了?」
「那护士跟医生,我们没有调查到。」我说。
「喔,这个事啊!我之前调查过了,可是他们的底也都很乾净,完全就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只是当时举动很奇怪。」朱弟说。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我有点生气,朱弟居然没有及时跟我报告。
「不是,那时候你还是那个状态,我就没说,到后来就忘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可疑的地方。」朱弟辩解道。
「算了。」我不想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对了,那个剧团查的怎么样?」
「我还没查完,不过,感觉这个剧团也是清清白白的。」朱弟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这个剧团是在五年前成团的,而且只收孤儿,可以说是一个有善心的团体。这样一个团体,怎么可能有问题。」朱弟说。
「好吧!但是我发现,这个有善心的团体,是靠走后门,才登上国家歌剧院的。」我说。
「走后门应该没关係吧!」朱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