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早已习惯了御着雏凤在宗门到处转悠,一点都不怕高,反倒充满兴致地往下瞧,别说,和在飞机上看陆地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个坐在铁皮里,一个站在铁片上。
苏宴自己把自己逗乐,牧歌好奇地回过头:“在想什么?”
“在想阿牧,”苏宴说道,“预知梦里,阿牧修为不足,你和周知儒陪着他一步步从打小妖兽开始,足足浪费了一百年,而现在,我们可以直接飞过去!”
说着,他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超人的飞行姿势,完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天边,仿佛传进牧歌心底。
牧歌眼中的温柔更甚,帮少年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阿宴,你实在不用太在意阿牧和周师兄。”
苏宴收起笑意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牧歌视线向下,缓缓落到一条小河边。
河边柳条荫荫,放眼望去,青草,山峦,是个好地方。
他引导苏宴坐下:“你没有长时间御剑经验,先休息一会儿吧。”
苏宴乖巧点头,圆圆的眼睛盯着牧歌,牧歌摸摸他的发顶,继续刚才未说尽的话:“我们已经改变了你预知梦中的一切,千万不要让阿牧和周知儒成为你的心魔。”
心魔?
苏宴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他是比较在意阿牧与周知儒,但应该和心魔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