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啊,池昼烦闷地想。
他一言不发地撑着伞,雨伞下意识地往陆深那边倾斜了些。
就是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发现,陆深跟他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他们的肩膀不是挨着的,隔了一条两掌宽的沟壑。
池昼的伞本来就不大,这下更是显得有点鸡肋了。
池昼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他跟我靠近点能死啊。
淋死算了!
最后雨伞遮盖住的地方,竟然是彼此的半边肩膀,和他们之间那道不大不小的间隙。
这伞撑了跟没撑一样。
到了地方,陆深的左半边已经完全湿透了。
麻烦你了,陆深好像对自己被淋湿的状况浑不在意,他礼貌地对池昼道了谢,谢谢。
池昼心情很差,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思:不用谢!
池昼气鼓鼓地收了伞,一个不注意踩进水坑里,溅起的水花害他又湿了半边裤脚。
池昼说的话从没这么灵验过,那天之后,陆深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刚开始只是小感冒。池昼见到陆深脸色苍白,时不时咳两下。
后来越来越严重,陆深似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睛勉勉强强撑开一半,也越来越懒得说话,走在实验室里像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