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郑公带我等发财,我等岂敢这般。”
“来来来,敬郑公一杯。”
笑声响起,一时之间,显得无比热闹。
而江宁府百里外。
已是黑夜。
一道道人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江宁府涌去。
有人倒下,望着月光,咽着最后几口气。
有人目中带着希望,拖家带口,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远处是他们的希望。
更是有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不知疲倦,走向江宁府。
只不过。
婴儿并没有哭泣。
大夏书院。
寅时二刻。
天未彻亮。
但往圣堂内,基本上满座,往圣堂外也人满为患。
今年新晋两百多的学子,全部到齐。
不止如此,还有各大书院的俊杰,纷纷前来,甚至包括一些夫子儒生都聚集在往圣堂外。
原因无他。
苏文景设下一人一日师,引来许多人好奇,而且第一堂课由顾锦年执教。
如何不吸引他们聚集?
能著出千古文章之人,自然才华横溢,学富五车。
顾锦年这个名字,在大夏文坛早已传开。
虽然有不少质疑之声,可不管如何,千古文章的异象,是无法抹除的。
所以,他们聚集在此,就是想要看看,顾锦年能教出什么东西来,探一探顾锦年的实力。
往圣堂外。
大部分人其实是带着好奇而来,想看看顾锦年能教什么东西。
但有一小部分人,却带着别样的心思。
其中有几个顾锦年的熟人。
张赟,太孙李基。
没错,皇太孙也来了,这次大夏书院,太孙没有录选,但最终在太子的努力之下,得到了旁听资格。
换句话来说,虽然不是大夏书院的学生,但却可以过来旁听,其实变相算是入学了。
至于张赟,因为被打伤,没有参加最终考核,情有可原,最终被一位大儒收入朝圣堂为学。
两人到来,摆明了是想找顾锦年麻烦。
张赟还好,一直有仇。
李基不一样,当日被顾锦年蛊惑砸伤礼部尚书,他硬生生被自己老爹和爷爷抽了三天。
这是血仇。
天大的血仇啊。
得知顾锦年今日要执教,他已经联络好了几个儒道翘楚,特意来这里等着顾锦年。
目的只有一个。
挑刺。
狠狠的挑刺。
只要顾锦年有一句话说错了,立马挑刺。
一时之间,往圣堂显得无比热闹。
可就在寅时三刻。
王富贵的身影出现了。
“诸位。”
“顾夫子有令,去书院山下集合。”
一路小跑,王富贵额头上有些汗珠,他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特意过来通知。
“书院山下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