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乔烟喝了一口粥,眉头皱着,似在仔细思考,“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和私生活有什么关系?”
徐怀柏放下筷子,声音比方才叫她吃饭的时候冷了不止一点,“别拿我当借口。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
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阴阳怪气,偏偏乔烟也没感觉到。
“不是你说的吗?炮友。”
她撮着眉,似是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这不就是及时行乐的关系?跟你以前一样。”
逻辑清晰,言语坚定,跟叙述客观事实一样,给徐怀柏堵了个哑口无言。
跟他翻旧账呢这是。
其实也不全是,乔烟不过下意识提起了从前的破烂事。
既然关系已经至此,她管不了他同时有多少女人,但她可以选择不过问,不知道,选择当一个合格的床伴。
只是他似乎理解错了。
“你见哪个炮友住人家里?”
徐怀柏敲了敲桌子,试图集中她的注意力,“你觉得我们像?”
“那是什么?”
乔烟思索片刻,说,“那就是情人?”
他没说话,手臂撑上桌子,托腮看她,表情似乎在说,是个屁,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她有些犯难,一时找不到这一类的其他词语。
柳眉微弯,凤眸清浅,红唇嫣然,一双颊上都是被滋润过的红,透着娇憨,令人不合时宜地想到过分的事情。
“乔烟。”
徐怀柏盯着她,舌尖抵了抵上颚,一时有些口干,而后脱口而出,“就不能,是女朋友?”
他大概真是疯了,看见她素着一张脸都那么好的气色,竟然能联想到牛马不相及的事情上去。
又不过脑子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话出口,不止他,乔烟也愣住了。
那双凤眼拧在了一起,仿若听见了什么极其离谱的事情,不可避免地发愁起来。
“你……”
她斟酌着开口,停顿了好一会儿,徐怀柏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转而又开始冒气。
都怪大清早的没睡醒,什么话都往外冒。
不对,昨天就不该带她看那劳什子爱情电影,真他妈有感染力。
于是不等对方说完,他就猛地咳了一声,把手边的烧麦给她推过去,“咸的,不腻。”
“哦,好。”
乔烟接过,他推得急,她也接得急,冰凉的盘子划过指腹,碰到了他的指尖。
骨节分明,白皙有力,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上面的热意刹那传了过来,明明开着空调,怎么这么烫。
“你发烧了?”
“什么?”
这一问,她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徐怀柏一圈,得出结论,“去量个体温?我看你脸也挺红的。”
“我很健康。”
好端端的四个字,听着跟咬牙切齿似的。
乔烟只当他要强,又嘱咐了几句,换得对方更明显的威胁。
“你真不信我健康,我今晚就给你做到不健康。”
她立马闭嘴,塞了一口南瓜粥。
徐怀柏见状愉悦了不少,啧了一声,咬一口烧麦,馅料在口中晕开,不腻,混杂着肉的鲜美。
只是美了不到一分钟,桌对面那木头又给他来了一炸弹。
“徐同学。”
乔烟说得一本正经,语重心长,“女朋友太多了,我怕你这种豪门世家,会后院起火。”
“咳咳咳……”
他被呛到,一边摸索着水,一边掩着嘴,白净面庞染上绯红色。
她忙给他递过水,看他仰头灌下满满一杯后哐当一声搁回桌上,杯口水渍凝作一滴,沿透明纹路缓缓流下。
期间她还话语不停,跟教训小孩子似的,“多大人了,吃饭还能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