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伊芙娜瓮声瓮气地质问道,语气颇为不满。这个人是哑巴吗?她刚刚都对他那样了,他竟然不开口制止,非得等事情发生之后才说,这不是存心让她尴尬吗。
之前的记忆也回笼,伊芙娜大觉不妙,现在一点力量也没有了,又是落到格拉尔手里,只怕他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回去。
其实两人之间并无太大过节,要算起来她小时候还救过他一命。倒是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屡屡给自己使绊子,不知道对她哪里来的不满。
近些年来倒是好了很多,起码表面上愿意装装样子,见到她也是一副恭敬的态度。但是私底下还是小动作不断,对于她海神的位置一直虎视眈眈,要不是被她打服,在继承仪式上发现不对劲后他会是第一个动手的。
伊芙娜又摩挲起手上的戒指来,意图再次使用柯尔特兹赠与的力量来克服眼前的难关。
然而并未成功,身体的力量运转有一种滞涩感,越是用力催动,越是运转缓慢,反而是身下的空虚感更甚,让她愈发难耐起来。
“没有用的,别想着再催动神力了。”格拉尔低而缓慢的声音在伊芙娜头上响起,两个人还保持着刚刚的那个暧昧的姿势,但是始作俑者伊芙娜的心绪已大不相同。
她的眼睛终于开始正常工作了,借着室内微弱的光线,只见自己搭在格拉尔肩膀上的那条手臂被画满了符纹。
作为柯尔特兹的半个徒弟,她对于这个符纹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她那个好叔叔每次用来惩罚她的工具,不知怎的被格拉尔这个异族人学了去。
由于没有堕魔的神族不能用封印的方式来限制神力,所以这个符纹也不是什么会损伤身体的东西,它真正的作用反而是疗愈伤口。
一经画上,十天都不会消除,它会将病人的神力全部转移到治愈伤口上,以确保治愈功效最大化,同时限制重伤的病人乱动,打架是想都不要想的。在这十天内只能像个废人一样的瘫在床上,且这种状态无法解除。
呵呵,这真是太好了,真是谢谢她的好叔叔发明了这么个玩意。
“你要杀我的话就快点动手吧,别磨磨唧唧的。”伊芙娜一把将格拉尔推开,但是由于力气太小并未推动这个铜墙铁壁似的男人,反而是自己有重新栽倒到了柔软的床上,本就酸疼的身体不堪重负地在撞击中瘫软下来,身下甜腻的水液也在伊芙娜的动作中溢出到了床上,空气中弥漫着少女淫靡的香气。
虽然嘴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耳尖却泛起了一抹绯色,显然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丢人的,更别提以这种姿态死去,简直一世英名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