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依旧冷冷清清,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姜眠懒得收拾,拎着行李箱拖进房间。
提前放好水,她泡了个热水澡,坐在梳妆台前擦擦抹抹。
距离从医院回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什么动静。
等李牧言从医院赶回家时,客厅的灯大亮,微微放下心,换好了鞋,沉默片刻,还是上了楼。
手按在门把手上,向下压。
房间内的姜眠心如擂鼓,她听见门外的动静了,心下的鼓动是期盼哥哥开门。
可事实不如她所愿,李牧言还是放弃了。
他在没做好准备前,不会给妹妹任何可能的心思。
李牧言垂下眼,站了片刻,呼吸渐重,他回了房间。
月明星繁,明天的天气预报是晴,适合出游。
姜眠等了一会儿,门没有被打开,她有些失望。
白天睡多了,晚上一丁点儿睡意也没有,渐渐的天亮了。
睁眼到天明的岂止姜眠,李牧言也是。
七点半,兄妹俩起身,出奇的一致,各自去了洗手间洗漱。
姜眠摸到昨晚哥哥没打开的门把手,拧开。
同时,对面房间的门也开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又抹开脸,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人的事一样心虚。
“先生,早饭好了。”
阿姨刚好上了楼,稀奇地瞧见了雇主的妹妹,又笑道:“小姐也起来了,下楼吃饭吧。”
“嗯。”姜眠低低地回复。
早上看见她起来实属难得,她被阿姨说的话羞红了脸。
哒哒哒地跑下楼,坐在餐桌前,捏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一个包子吃完,她才看见哥哥落座。
又喝了一杯豆浆,静静地放下杯子,低着头沉默。
看见像仓鼠一样嚼完包子,勉强喝了杯豆浆的妹妹,李牧言有些不满,吃得太少了。
他剥了一个鸡蛋放在妹妹的盘子里面,示意她吃掉。
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圆滚滚的身子颤颤巍巍地立在餐盘中。 姜眠皱起眉抗议,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蛋腥味闻得她想吐,推过去,强烈地表示“不吃”。
一个鸡蛋而已,不至于和妹妹闹了生分。
李牧言从容地接过,就这手边的豆浆,两叁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