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为什么会来找林生呢?
因为维克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是特意来这里求证的。
「林总,如果没有这场病,你也不会老成这个样子吧,毕竟你也才刚刚六十三岁。」维克托望着林生满是褶皱的脸,叹了口气。不过随即他话锋一转:「我已经查清,陆霞一直以来都在暗地里资助着动保,就算你已经公开宣布彻底终止对动保的资助以后,他依旧没有,停下来,反而对动保加大了投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陆霞,也就没有后来的四足会。」
……
维克托说完便一声不响的盯着林生的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林生竟然眨了眨眼,然后有些僵硬的想要坐起来,维克托见状立刻拖着他的后背帮了他一把。
「咳咳!」
「没想到,还有人能想起我。」林生拔掉了插在身上的那些管子,目光灼灼的望着维克托。
维克托点了点头:「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演这出大戏是为了在陆霞手里活下来吧?」
林生勉强笑了笑:「我在等,等真相大白的那天,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我奋斗了一辈子,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你管这叫休息吗?」维克托冷声问道:「带着对好朋友的歉疚?」
林生一楞,随即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你的好朋友死在了你的面前,你的妻子,背叛了你,而你却瀟洒的,安逸的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享受着本不应属于你的这份舒适,陈默把你当做好朋友,真的是他的耻辱!」维克托的话,十分冰冷且不讲情面,不过林生知道,这就是他的心里话。
林生也有些激动:「那你要我做什么?陈默和安雅就那么死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做?他们要钱有钱,要权利,有权利,甚至他们还有枪,我呢?除了这一条贱命,还能怎样?我只能在这里,在这个你口中安逸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等待着你这样的人出现。」
「正义使者吗?如果我不来。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将真相说出来吗?」维克托冰冷的语气并没有任何改变。
林生摇了摇头:「没用的,就算我说了又如何?就算是现在又如何?我知道你,蓝湖市警界的新星,未来的英国子爵大人,如何呢?就算你知道了这些,难道你要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对抗吗?别闹了,你有着大好的前途,不可能放弃这一切的。」
「既然你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把这些告诉我呢?」
「把我当成一个死人吧,这件事我不能带去地狱。」林生淡漠的说道。
维克托死死的盯着林生:「好,我从不和死人计较太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错过。」
维克托说完,便将一个便携式录影机拿在了手里。
当一切结束,维克托严肃地对林生说道:「如果你有做死人的觉悟,还不如把你们公司的那堆烂事解决好,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朋友……」
维克托离开病房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望着手上拿着的录影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还有一丝迷茫。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猛的响了起来,是陈默安。
「怎么这么晚?」
维克托话还没说完,便被陈默安打断:「宋哲有危险!」
「怎么会?」维克托难以置信的问道,同时立刻进入汽车驾驶室,开始向警局疾驰而去。
「露西亚的人马抓住了几个亚森的手下,得知他们会在今晚突袭警局本部,露西亚已经带着一批猫咪去了,不过四足会始终是个麻烦!」陈默安的声音十分急促。
就在这时,维克托的对讲机中,传来了警员们的呼救声!
「队长!四足会的警犬们衝破了栅栏!有大概上百只警犬失去控製!」
「怎么了?弟兄们还好吗?」维克托十分担心。
「队长,我们还好!咱们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不过很难全部拦住!」
「能拦多少就拦多少!我现在授权给你们,可以使用致命武器!优先保证你们自己的生命!」维克托大声说道。
陈默安在电话中也听到了对讲机中的声音:「看来宋哲一定知道什么秘密,我们必须要保住宋哲,他嘴里有我们必须要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