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如今势大,已经占据了近乎全部的海陵郡,下聚集起了乱兵十万之众。这其中,然有超过三成的兵马军械不缺,甚至还着甲的精锐老贼。
但就算如此,这些乱兵,也不过是被张诚纠结起来没多久的青壮。
这样一支未曾经历足够血战,未发生蜕变的马,面对着夏国朝廷的正兵、边军精锐,却也是无力抵抗。
只要边军到达海陵郡发起进攻,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处看到虞昭凌稍显轻松的神色,脸上笑意未曾隐去,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历阳郡绣衣使来报,钟子灌指挥使,已经逃出海陵郡。
听钟灌的消息,昭凌眼神圆睁,急呼道:
“具体情况如何?”
“子指挥使押送抄没金银归京,至泰州三水县之中,恰逢张贼作乱。钟子灌临危不乱,率部隐于城中,待风头稍过之后,趁乱出城。”
“只因其押送金银多,在城为一股乱军所察觉。钟指挥使指挥手下,奋勇拼杀,最终在乱军之中,着未遭损失的六成金银离开了海陵郡。
虞昭凌闻言,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有些无地道:
“唉,海陵郡如此乱局,这又是这么一笔无法隐藏的巨额金银。钟子灌能够确保六成没有被抢夺,已是尽力了,实在无法苛责.......”
说到这里,虞昭凌又转而沉声道:
“四百多万两白银,对如今的朝廷来说,应该也够急用了)当速速调遣精干绣衣使、值得任的兵马,前接应,万万不可再有失!”
“陛下,不是四百多万两!”冯处接话道。
虞昭凌闻言,微微一愣,皱道:
“原本七百多万白银,不是说还有六成吗?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虞昭凌乎是有误会,冯处忙:
“陛下,不是四百多万两,是足足七百零八万多两白银......海陵郡绣衣使主事杨巡,眼见滔天财富,难忍贪欲,将原的一千二百八十万两白银,瞒报成了七百多万两。还意欲勾结钟子指挥使,想要直接吞下这笔金银。”
“钟子灌指挥使察觉彼时海陵郡局势动荡,恐生变故。又因杨巡久海陵经营,地方的绣衣使之中多为其心腹,只能虚与委蛇,意与杨巡合作。”
“出了海陵郡之后,杨巡及其心腹,皆已经被钟子灌挥使拿下,与一应罪证,一齐押送京中!”
到这里,虞昭凌坐在龙椅之上,脸上神色怒然,怒道:
“区区一个品绣衣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此硕鼠,居于地方之上,掌一地绣衣使,也难怪堂堂的天子亲军,绣衣使者,云国渗透成那个鬼样子!”
冯处微微低头,面露惭愧地道:
“杨巡虽是先帝时便在绣衣使之中的旧人,但臣总归有失察之罪......自陛下派遣钟子灌指挥使前往各地巡查之后,地绣衣使便多有通敌卖国、贪腐弄权之辈被查出。地方上为之一清,实乃是陛下英明,钟子灌指挥使一片公心!”
当初虞昭凌刚刚登基之时,冯处还不免对钟子灌有所怀疑,觉得他初在京中的大清,就是为了安插自己的心腹。
但如今的冯处,心中却是对钟子灌再无触之心。
在数百万两银子的滔天财富面前,钟子灌却能够住本心。遭遇乱局,还临危不乱,带领部下将这笔金银拼死送了回来。
如此忠心的臣子,或许有些什么私心,但处也觉得并非是什么不能包容的事情!
虞昭此时,更是微微点头,高兴道:
“现在就派人传旨!”
“二品绣衣使钟子灌,临危不乱,忠义嘉,功勋卓著,朕心甚慰。钦封其为武乡侯,加赐食邑千户。兼任骑侍,准其规谏过失、备以顾问、骑马散从!”
所谓散骑常侍,就相当于云国的内阁行走。
其实这个官职,也就是给了钟子灌一个能够直接入宫面见虞昭凌的权利,以显示虞昭凌对其的亲近信任意。
要知道,此前绣衣使之中,也只有一品绣衣冯处,才有类似的权利。
有了这个官职,在旁人眼中,钟子灌将真正成为,有格与冯处分庭抗之人!
而对于虞昭凌的这个旨意,冯处却是没有丝毫不快抗拒,而很是坦然高兴地道:
“陛下英明!
在冯处看来,自己如今已经将精力全部在了与云国谍报构对抗之上。对国的绣衣使,难免便有了几分疏漏,这才导致地方上的绣衣使不堪大用,贪腐横行。
扶持钟子灌这么一个心耿耿,值得信任,又心狠手辣,能力手段不缺之人,来执掌国的绣衣使事务,整肃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显然极为合适的......
第十三章 金色策卡【一条鞭法】
清晨时分,云国皇宫,萧承寝殿之中。
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手捧冕冠衮服,快步走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萧承穿上这繁琐无比,尽显天子威仪的厚重玄色冕袍。
萧承双手抬起,任由身边宫人伺候,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某处,似乎是在心中沉思着什么,而导致失神。
在只有萧承能够看到的视线之中,巨大的转盘此时不停转动,其上各色光辉闪耀不断,尽显神异。
片刻之后,转盘停下,一道耀眼无比的金色光辉,充斥在萧承视线之中。
金色光辉猛地凝聚,化作一张卡牌,浮现在萧承面前。
【金色策卡,一条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