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人?名字呢?长什么?样?子?”
金秦羽努力回忆了一下,开口:“没说名字,好像扎着?高马尾,身上是黑色的皮衣和马丁靴,没看清脸。”
“……谢谢,你去吧。”
权致龙吐出一口气来,踢了下墙角。
幻听吧,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叫昭昭。
穿衣风格也不像。
穿衣风格……
权致龙用力咬住了后槽牙,什么?穿衣风格,明明都是他买什么?郑昭一就穿什么?。
原来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收敛了情绪回到休息室,队友们好像正在讨论着?哪个新人。
“嗯,非常漂亮,脸像建模的一样?,无可挑剔。”
“就是李家小少爷玩票的那个公司嘛,不知道是不是新人。”
“感?觉像哪家的小姐。”
“哎,致龙,你没看到吗?”东咏裴拍拍他的肩,问道。
权致龙沉默地摇了摇头,没加入他们的讨论。
*
从香港回来后,首尔气温骤降,权致龙从沙发上挣扎着?爬起?来,走过去看了眼窗外。
不知雪是从何时下起?的,路面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白,空中还有大片的雪花不断下坠。
真是令人讨厌的雪啊。
权致龙“唰”地拉上窗帘,房间里又?陷入沉闷的黑暗中。
茶几上的烧酒瓶被?他踉踉跄跄地碰倒,骨碌碌滚落到地板上,残余的一点?儿?酒液打湿了随意丢弃的乐稿。
“嗯,醒了,三点??知道了。”
挂了电话,权致龙放下杯子,又?坐到沙发上。
大半个月了。
郑昭一就像河流入海一样?失去踪迹,房东奶奶、便利店社长,他甚至去美院找了金源书。
没人知道郑昭一是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
他抱着?一点?儿?可怜的希望,在行程的间隙往釜山跑,站在初遇的巷子抽一支烟,在屋塔房附近绕上几圈,想着?也许有一天?,会有人用他熟悉的温软嗓音叫住他。
可惜,没有。
公司限制了他的外出,又?有各项活动压着?,还得准备明年的团体回归,权致龙在不用外出跑行程的时候就将自己关在了家里,和烟酒作伴。 从茶几里翻出郑昭一的手机,权致龙将聊天?记录和相册都浏览了一圈,又?点?开了s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