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说道:“骑士真气五花八门,但还真没有重复的,你师伯的是让人呕吐,你师爷的是让人有触电感,你二师爷……是让人产生喜欢他的错觉。”
“等等!”庆尘震惊莫名的看着师父:“为何二师爷的骑士真气如此霸道?”
“这我也不知道,”李叔同叹息道:“在实战过程里他那骑士真气还挺好使的,能让人士气下降。本身跟他正生死搏杀呢,打着打着忽然就下不去手了。”
“这样看来,师父你的真气,已经算是相对正经的了,”庆尘感慨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骑士真气都有益于战斗,”李叔同说道:“有一位骑士前辈的真气能让人产生亢奋的错觉,所以前辈第一次把骑士真气灌注在敌人身上时,挨打挨的特别狠。”
庆尘听了目瞪口呆。
然而这时李叔同说道:“骑士组织中,从未有人真气跟别人的效果重复过,但你的除外。”
庆尘疑惑:“我?难道骑士组织出现过同样能让人流泪的真气吗?”
“对,”李叔同点点头。
“还有哪位前辈是这样的?”
“骑士组织的创始人,就是在青山绝壁上面刻下永远少年这四个字的人,”李叔同说完站起身来:“早点休息吧,师父出去办点事情,接下来一天的时间你可能都看不见我了,后天周日早上,我带你回18号监狱。”
“嗯,”庆尘问道:“师父,我能独自去拳馆吗?”
“当然可以,而且那里也是你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李叔同说道:“待到你什么时候不用骑士真气打败虎量级对手,就可以去考虑下一次生死关了。”
……
……
倒计时40:00:00
早晨八点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庆尘脑子懵懵的从床上爬起来,起身时,浑身的伤势都开始撕扯般疼痛,仿佛整个人都要裂开似的。
但他一声都没吭,只是缓缓移动到门边:“谁啊?”
秧秧的声音响起:“我呀,一起上学啦!”
“那个……”庆尘犹豫了一下:“我今天有点事情先不去上学了,你们去吧。”
门外的秧秧与郑忆相视一眼,感觉有些奇怪。
秧秧问道:“你这声音怎么了?听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此刻庆尘半边脸都肿的跟面包一样,说话都有点漏风,听起来当然不太对劲。
他之所以不去上学,也是担心被同学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而且,他今天确实行动不便,稍微一动就疼。
庆尘是个很坚强的人,这会儿哪怕再疼他都没出一声。
但坚强也不意味着他要顶着伤势去上学啊,那不是坚强,是傻。
庆尘想了想说道:“我没事,你们赶紧上学去吧,不然就要迟到了。”
“好吧,”秧秧拉着郑忆的手往电梯走去。
两个女孩到66楼坐上轻轨列车,郑忆小声说道:“你不担心庆尘同学吗,我感觉他好像出问题了。”
“没事的,”秧秧帮庆尘圆了一句:“他可能就是没睡醒,这人以前就喜欢逃课。”
秧秧已经判断出庆尘受伤了,但她没想明白,对方是如何受的伤。
两个少女站在拥挤的列车里,秧秧身旁始终有一层力场笼罩着两人,所有想要靠近过来的人都会被无形的滑开,就像是两块同极的磁铁永远无法靠近。
银发少女郑忆一只手拉着轻轨的吊环,一只手拉扯着自己的小挎包,她看着轻轨从空中驶过,从一栋又一栋大楼里穿梭,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便格外愉悦。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生活负担小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稍显孤僻的她多了个朋友。
这时,秧秧问道:“郑忆,我昨天看到你包里有一支民用的电击棍,你平时身上都带着这个吗?”
“嗯,”郑忆点点头:“我家在第九区,每次周末回去的时候都要小心一点,在那里如果出事了,就算报警的话,等警察到现场也都两小时之后了。”
“这么慢?”秧秧皱眉。
“嗯,”郑忆点点头:“妈妈说,那些联邦警察是怕犯罪现场有枪,如果去的太及时,他们也可能被枪击。如果去的晚一些,等案件结束后他们收尾就好了。九区的人命,不值钱的。”
秧秧看向窗外,明明是一座看起来就非常美丽的城市,一座座建筑仿佛矗立在仙境之中,但底层的生活却如此艰辛。
她昨晚无意中拉开郑忆的冰箱,却发现里面只有最便宜的蛋白棒,桌上还有最廉价的复合维生素。
那一刻秧秧就明白郑忆为何要努力学习了,那是底层人民能做的最后努力,他们只能通过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到了学校之后,秧秧忽然发现高二3班的同学们正交头接耳,待到她和郑忆进班后,大家的讨论却停止了,纷纷朝她看来。
她好奇的问了一位男同学:“怎么了这是?”
“昨晚有两位同学跟着他们表哥去看拳赛,结果发现跟你很熟悉的那位转校生,竟然就在拳台上,”男同学低声说道:“他们说庆尘同学在海棠拳馆还有个花名叫庆小土,昨晚第一次以新人身份定级,定了虎量级。”
八角笼里可分生死的黑拳上不了台面,然而很多联邦人就喜欢看这个,尤其是青少年。
那位男同学好奇的看向秧秧:“昨天你们俩不是放学一起走的吗,你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秧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