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关掉了收音机:“别听了,去睡觉吧。”
小真纪怔怔的站在他旁边,看着挡风玻璃外的滚滚黑夜,她忽然低头道:“师父,我们不去看妈妈了。”
“为什么?害怕了?”庆尘问道。
“不是,”小真纪说道:“那么多人等着我们过去,师父你会有危险的……我知道师父你很厉害,但他们的准备很充足。”
庆尘笑了笑:“放心,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之前,见到妈妈的。”
“可是,如果我们去见她,她也会很危险,”小真纪低声道。
庆尘温声道:“放心,不会让别人注意到你去过的。”
这时,房车行驶到了一座山顶,这里在春夏秋季,是岐阜县一带最热闹的公共露营地。
很多人会举家开车来到这里扎好帐篷,在地上铺好床单,放好食物,然后抬头眺望头顶浩瀚的星空。
此时是冬季,自然没人来。
“师父,我们要住在这里吗?”神宫寺真纪问道。
“嗯,”庆尘笑着摸摸他脑袋:“下车吧,我一定会让你看妈妈一眼,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小真纪问道。
“我们要等一个人。”
“要等多久?”
“这个我也不确定,得看运气。”
……
……
外界纷纷扬扬时,庆尘却带着神宫寺真纪在山顶住下了。
山顶孤寂冷清,正适合小真纪每天训练修行。
谷lt;/spangt; 或许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在高山飞驒里闯下弥天大祸的人,竟是没有急着逃跑,也没有去联系神宫寺真纪的母亲。
小真纪也渐渐放下心来,她真的担心师父会因为自己的心愿而陷入险境。
过了十多天,就在许多民众放弃追寻赏金后的某个夜晚。
小真纪钻出帐篷,竟看到一个少女坐在山顶的空地上,就坐在他们的篝火旁。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庆尘牵起小手走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要再等几天才能抵达这里呢。”
秧秧抬起头来笑意盈盈:“我飞的很快的,这个小女孩是谁?”
来的是秧秧。
庆尘之所以说要靠运气,就是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位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对方向,好在他也不急。
事实证明,当最关键时刻,庆尘依旧无法相信斯年华和季冠亚,只相信秧秧。
不过,庆尘喊秧秧过来,并不是帮忙打架的,也不是帮忙离开的。
“我的徒弟,神宫寺真纪,”庆尘拍拍小真纪的脑袋,小女孩见师父与少女熟识,便放下心来。
秧秧笑眯眯的用日语说道:“叫师母。”
“啊?!”小真纪怔住了。
庆尘没好气道:“别在小孩子面前乱开车啊你!你怎么会日语的?”
秧秧浑不在意的笑着解释道:“我好歹也是海城高中的天才少女,沪城小天才,多学一门外语有什么稀奇的,我还会点阿拉伯语呢。小真纪,我叫陈秧秧,你可以直接叫我秧秧阿姨。虽然这样叫有点显老,但辈分不能错。”
“秧秧阿姨,”小真纪乖巧的喊了一声。
庆尘想了想说道:“你们这就出发吧。”
秧秧嗔怒道:“刚来就赶我走?”
“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距离穿越只剩下十天时间,”庆尘认真说道。
秧秧翻了个白眼:“行吧,按你的计划来。对了,你出事的时候,正是10号城市学生游行的时候,我不能离开。”
这是解释,她没有参与过营救的原因。
庆尘也理解。
虽然秧秧随时随地开车,但他们俩的关系还真没亲近到彼此捆绑在一起,秧秧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目标,那场学生游行她筹备了很久,她必须亲自在10号城市保驾护航。
对于儿女情长来说,秧秧有更广阔的目标与理想。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思想。
秧秧走过来牵起小真纪的手:“你想不想到天上飞一会儿?”
“啊?可以吗?”小女孩见识过师父的神奇后,自然没有质疑秧秧的能力,她只是有些惊喜。
“当然可以,”秧秧看向庆尘:“我带她去北海道了,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