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团长也很清楚,这时候弃车保帅才是正确的,如果一直解决不掉这些画中神佛,只需要再过五分钟,他的伤亡就会达到恐怖的数字。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团长听着画师的语气,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团长尝试着最后再争取一次:“可否用您的画作来诛杀他们?”
陈氏画师阴冷的瞥了他一眼:“知道a级画作有多么宝贵吗,能用普通士兵去填平的事情,就不要让我出手。”
陈氏画师在部队里的地位比较特殊。
他们无军衔、无官职,却是队伍里的定海神针,以类似“监军”的身份,隐隐掌控着部队。
画师的命令,团长必须听。
团长咬咬牙,对部队下达命令:“放弃那些战士,立刻隔离出安全地带,不要管战友伤亡,直接用火力覆盖他们!”
说话间,一枚枚单兵携带导弹轰出,硬生生将一名李叔同、一名神女、两名金刚消灭在当场。
那位军中的陈氏画师冷笑道:“陈凝脂家的小崽子似乎没什么战斗经验,竟然如此粗糙的使用自己画作,给我们集火的机会。空有一身天赋,却不会用,可惜了。”
然而就在此时,11点方向竟然又杀出来一个李叔同,这次对方带的是两名神女、一名降魔金刚。
却见这四位画中神佛一路冲杀,刚勐无匹,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集火。
只是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两百多名陈氏士兵被他们无情屠戮。
有基因战士冲上去阻拦,结果一个回合就被弄死了。
陈氏画师这会儿开始有点懵了,他们这些画师,平日里作一幅画就得好几个月,也就是到了陈余那个境界能稍微快点。
所以,他们使用画作时是非常谨慎的,恨不得把一个神女掰成两个来用。
结果,陈凝脂家的小崽子,怎么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气送出八个来?
陈氏画师冷声道:“还是用刚刚的计策,轰了他们。”
话音一落,他没有再理会团长,而是拿起卫星电话,接通了陈余所在的甲级浮空飞艇:“老板,陈凝脂家的那个小子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八幅a级画作。”
甲级浮空飞艇内,陈余此时还在为火神祝融上色,他平静问道:“你处理不了他吗?”
陈氏画师愣了一下:“我能处理的,只是与您说一声。”
陈余澹澹道:“陈氏画师开始帮助外人了,此人不能留。如今家族里,家主一系有人在默默支持他,甚至想让他晋升半神后,将我取而代之,你应该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不要太吝惜自己手里的画,找到他,杀了他。”
陈余这次作战已经有了四个利益点:第一个是获得成神之秘,第二个是杀了家族内的潜在威胁,第三个则是杀了骑士下一代领袖,断掉这个传承,还有报了影子废他一条命的仇,第四个是围杀火塘的高端战力,为接下来踏平火塘做铺垫。
陈余甚至感觉自己很幸运,命运将他目前的敌人全部聚集在一起了。
很好。
浮空飞艇里的陈余依旧云澹风轻的作画,他思索片刻后,打开了空中部队的通讯频道:“其他画师要抓紧时间,诸天号空中要塞抵达前,你们要完成新的画作。庆尘有制造电磁脉冲的能力,无人机是没办法探明溶洞的,所以要依靠你们。”
另一艘乙级浮空飞艇上,正有五名画师在舰仓内铺开画布,他们画的不是神佛,而是五蝠临门图,这也是陈氏内部常常用来侦查的画作。
不需要画得太精细,这些蝙蝠任务并不是战斗,而是探索地下溶洞。
战场之中,那位陈氏画师挂电话后,眼瞅着大羽又一波画作被消灭,他顿时松口气:“往他们来时的方向搜索,这禁忌之地里肯定还有其他的溶洞出口,给我找到它怎么又来了!?”
陈氏画师目瞪口呆的看着又的一个李叔同带队杀来,还没等他回过神呢,另一个方向竟然也有一个李叔同带队杀来。
不止如此,11点方向,刚刚画作被消灭的地方,又有一个李叔同冲出来。
这还没完
在第一队大羽画作与陈氏部队遭遇之后,所有散落在禁忌之地的大羽画作,一起朝着这边集结。
而且,这些画作冲出来就是一顿莽,根本没有什么精致的多线操作。
其实也不是大羽不爱惜自己的画作,如果是平常战斗,他也会很小心谨慎,然后将画作拆成一个个单兵作战的个体,而不是像现在一队一队的冲锋
但问题时,大羽也没有打过这么奢侈的战斗。
一次用24幅画作,换做其他画师看来,这是不打算过日子的意思啊。
所以,大羽以前也没控制过这么多的画作,他有点操作不过来了,只能莽
别说他了,怕是庆尘都不能同时操控24幅画作完成精妙战斗,以操作极限着称神代云罗,也不过是用好六个式神罢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集团军里的陈氏画师嘲笑大羽没有章法,而大羽则嘲笑着对方的贫穷。
说实话,1小时cd的无限火力根本就不用带什么脑子了,推家就行。
唯独需要注意事情只有一件,别被找到本体。
此时此刻,士兵人群中的陈氏画师惊了:“那个小崽子疯了吧,一口气放出24幅画作,这是他所有家底了吧?”
以一幅画制作周期三个月来计算,光是这24幅画作就要好几年时间!
“这小崽子为了火塘,竟然一口气白费自己数年青春,火塘迷住他的魂了吗?快请求增援!”陈氏画师焦躁不已。
眼前这一切便意味着光靠普通士兵拦不住大羽了,他必须出手!
陈氏画师回忆着陈余刚刚的冷澹语气,忍痛从自己身旁的背包里取出六幅画作,狰狞道:“就你有画作吗?!”
说话间,他将六幅画作悉数拧碎,却见六位神佛在他操控下奔袭出去,与李叔同带领的画作缠斗在一处。
可是,当他化作出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