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位后悔过?愧疚过吗?”
谢宣问道,他现在也很迷茫。
作为儒家之人,他信奉的自然是忠君爱国,可那样的君,他着实忠不起来。
甚至山前学院都立下规矩,进入朝堂的门人不得再称是学院弟子。
“肯定会后悔,也肯定会愧疚,但不影响他作出决断,历代帝王都是如此!”
司空长风回答的很肯定,他跟萧若瑾当年接触过,那人也有一点君子之风,可惜最终成为了帝王。
“我也很不喜欢那座城,也很不喜欢现在江湖,暗地里隐藏了太多肮脏的东西。”
沉默过后,谢宣笑了,认可了司空长风的理念。
的确,天启城太脏了,那不是他和儒家所憧憬的。
以前没有能力改变,现在既然有了机会,自然不容错过。
当然,前提是将儒界开辟出来,只有那样才能让他们儒家拥有一份底气。
“近段时间雪月城来了些脾气死倔的老家伙,有时间你去劝劝?”
思绪一转,司空长风想到一件头疼的事情。
“那些可都是长辈,我可劝不了!”
谢宣果断拒绝,那些人都算是自己的长辈,真要过去了不跪拜行礼就算好的,哪有底气去劝说。
“那位应该有能力去劝说,就看最后怎么劝说了!”
想到那位再世圣贤,谢宣到不怎么担心。
以那位再世圣贤的儒学修为,说服那些老前辈绝不成问题,只是他担心那位可能没有那份耐心。
“我估摸着他会用拳头去劝说!”
回想过一本书上的孔夫子插画,司空长风便忍不住面皮抽搐,总感觉化国那边的儒家画风不太对劲。
“可能吧!”
谢宣面上多了份诡异,虽然跟那位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却能看出其本身对一些小事情耐心不多。
以那些前辈长辈死倔的性子,最终极有可能遭受铁拳镇压。
“问你件事,你们儒家的孔夫子是不是一个彪形大汉?能驾驭战车纵横战场的那种。”
迟疑了下,司空长风低声问道。
当初看到那张孔夫子插画的时候,他曾问过那位便宜师叔,但只得到一个鄙夷的眼神。
那是鄙夷自己没文化。
他又不好意思去问萧瑟叶若依等人,毕竟那是小辈,也没时间去查找相关典籍,这次谢宣当面,自当问一问。
“你连这个都知道?”
谢宣讶然,这位好友的学识见长啊,连这种冷门的知识点都知道?
“還真是?”
眼睛瞪得老大,司空長風着实无法相信文人士子之祖的孔夫子竟然是那等画风,难不成现今的文人士子都是伪劣产品?
“先秦时期的儒家盛行君子之风,君子六艺是必学的科目,据记载孔圣人就亲口说过自身最擅长御射。
而且孔圣人的父亲和先辈都是当世猛將,手托城门轻而易举……”
组织了下言语,谢宣将自身所知晓的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说出,然而司空长风的面容却渐渐扭曲了,感觉自己的三观在崩碎。
他见过的文人士子都是那种温文儒雅,体态轻盈,谢宣就是其中的典范,可谁想真正的儒家画风不是这样的,而是那样的。
想着想着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幅画面,身高一丈,浑身筋肉虬结的孔夫子坐在主位上讲学,下方则是一群同样膀大腰圆,精赤着上身,胸大肌足以让所有女子羞愧的彪形大汉在认真听讲。
然后画面一转,孔夫子驾驭战车,率领三千彪形大汉纵横战国,横行无敌,逼着诸国王侯承认儒家学说。
那画面,不忍直视啊!
“也就是说那位才是最正宗的儒家传人?”
好一会儿方才将沸腾的心绪抚平,司空长风神色古怪,感觉面前的好友就是个假冒的文人士子,那个儒剑仙的称号也有些名不副实了。
“呃!可以这么说吧!”
愣了愣神,谢宣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不过那都是时代演变的结果,战国时代比较混乱,儒家也不好混,想要出去晃荡必须得有一定的战斗力。
可是之后儒家发达了,甚至在朝堂中占据主导地位,对战斗力的需求逐渐降低,所以御射之道就渐渐退化了,最终演变成现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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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人士子:俺寻思着俺们老祖宗孔老二有k级别的罩杯,所以就有了,俺还寻思老祖宗有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所以就有了,俺还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