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最终叹息一声,将那本唐皇密录放回原位,于睿早就将整个道藏楼的典籍全部记下,包括那本唐皇密录,甚至里面有不少都是她亲手书写上去的。
正因为看过,才明白皇室内中蕴含的黑暗有多么大。
甚至大师兄当年都是被朝廷的权力斗争牵连,不得不叛出纯阳宫,远走他乡,也不知现今如何了。
“野心不小,早晚能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妙目微微眯起,于睿把玩着手中的虫子,对那个便宜师侄更为警惕。
她所学甚杂,甚至连五毒教的蛊术都会一点点,其中有一种蛊虫能用于监听。
蛊虫一雌一雄,掌控一只便可通过另一只倾听到对面的声音。
虽然有距离限制,但也足够用了,毕竟纯阳宫就这么大点地皮。
正因为这种蛊虫的帮助,刚刚才将田昊的话语全部监听,深刻认知到那个男人思想理念的可怕,一个不小心都足以将纯阳宫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必须盯死了!
且不提这边对某人更为重视的某道姑,另一边沉剑心按照自己了解中祁进的作息规律前去求见。
纯阳宫内部规矩还是很宽松的,哪怕祁进作为纯阳七子之一,他作为初级弟子也照样能去求见拜访。
当然,求见归求见,人家祁进见不见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事?”
刚完成每日修炼的祁进得到门下弟子告知,没有多想便让沉剑心进来,直接询问来意。
他对沉剑心并不陌生,毕竟每次上下山都会见到这位关门弟子,而且那一头未老先衰的白毛格外醒目,自己也有两缕白毛,看着都倍感亲切。
“弟子近来有些疑惑,听闻师叔曾经在朝廷当差,便前来求解。”
沉剑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看过那本唐皇密录,让他知晓皇宫内部的阴暗可怕,可不想引起这位师叔的误会。
“说。”
依旧没有多想,祁进示意说下去。
他虽然不愿提起以前的事情,但且无需刻意隐瞒,既然门下弟子有疑惑,作为纯阳七子之一的他有义务为其解惑。
尤其事情似乎关乎朝廷,更需要慎重对待,免得未来让这小子惹出祸端来。
大师兄当年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决不能发生第二次。
“弟子以前对江湖和朝廷天下充满向往,认为是美好的,可近来发现似乎并非所想的那般美好,尤其弟子刚刚在道藏楼看过一本唐皇密录,内心很是迷茫。”
将自身的问题道出,沉剑心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说的太清楚,更不会将田师弟那惊世骇俗的言论道出,就算想要询问这位师叔,也得委婉点。
闻听此言,祁进讶然,意识更不由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情,神情颇为复杂。
“没想到你在这等年岁就看出了这些问题,你比我当年强。”
长出了口气,祁进招了招手示意沉剑心近前来坐下。
“会喝酒吗?”
抬手一招,不远处一坛子封存的美酒飘来,顺带还有两个瓷碗。
“会一点点。”
谦虚了一波,沉剑心对酒并不陌生。
以前虽然没有喝过多少,但却也品尝过。
再加上身为练武之人,体魄比普通人强出不少,酒量还算可以。
“既然你能来找我,对我的事情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
我……”
一边喝着酒,祁进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为沉剑心解惑,只能将自己的过往道出,让其自主在他的过往中寻找需要的答桉。
之所以说这么详细,主要是沉剑心能问出这种问题,证明其心智不差。
重阳宫中练武资质好的人不少,可在心智方面超群的却不多,这可不是好事情。
不管是混江湖,还是这个天下的局势,脑子往往都比实力更为重要,否则一不小心,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他当年就是如此,方才亲手闹出那一惨剧。
本来那么多年过去,心中的愧疚澹了不少,可自从在万花谷中遇到那个女孩,让他内心愧疚的无以复加。
每每想起那道倩影,他就会喝上一坛子烈酒,想要借助酒水来麻痹自己,暂时以往一些事情。
也只有日次,内心才会好受一些。
沉剑心没有言语,充当着一个合格的听众,并默默地为祁进不断添酒。
他能看出祁进心情不好,这时候喝酒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