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个alpha,那江誉不会分给他半点耐心,更没可能像现在这样,浪费时间听他说废话。
思及此处,黎珀眼尾瞬间耸拉下来,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一股沮丧。他往床沿挪了挪,仰起脸问:“我有打扰到你吗?”
似乎是觉得不够明确,他又补充一句:“你是不是很烦我啊。”
闻言,江誉眉心微微拧起。他沉默地看向坐在床上的人,不懂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默契黎珀怎么会不懂。他扯扯唇角,有些烦躁地把腿缩回床上,拱进雪白的被褥里:“长官,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什么任务,什么安抚,爱谁管谁管,他再也不瞎掺合了!
烦死了,一堆破事儿。
他声音很闷,说完后,他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彻底隔绝了江誉的视线。
江誉:“……”
他默了默,视线落在床上那坨鼓包上,表情有些复杂。他嘴唇微动,本想说些什么,但目光触及床上那摊碎纸时又一冷,没再开口。
黎珀在被子里闷得很难受。他一时赌气,不想理江誉,却没想到作茧自缚,最后受罪的还是他。外界的声音被隔绝在被褥外,他不知道江誉走了没,只能竖起耳朵听。
可听了一顿也没有动静,他心头逐渐浮上一抹疑惑,人该不会走了吧?
绝对走了,他想。
于是,他偷偷掀开被褥的一角,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了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