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山欢,楼烬又道:“说起来,我可能还要带一个人来。”
这是在请求山欢的许可,而山欢也没拒绝,转身施施然走了,让他自便。
于是楼烬催动法决,片刻后,容嘉从天而降。
容嘉一路尖叫着重重摔在地面,再睁开眼,楼烬就站在他面前。
他还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换了个地方,尚未回过神来,见了师父,却是再忍不住,呆愣了一会,嘴唇一扁,瞬间嚎啕大哭。
“吓死我了!”容嘉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全神界都开始通缉师父了,刚才还有人来逼问我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哪,我说不知道他们还不信,要不是神君拦着,那个龚宁上神都恨不得给我用酷刑了,吓唬我说要把我指头拔下来!”
楼烬:“他伤好了?”
这么能作死。
容嘉抽抽噎噎:“没好全呢,他们都说您打伤了上神,您一个上仙怎么可能打伤他,分明就是那个龚宁嫁祸您吧!您把朱宣给收拾了,他气不过,故意给咱们小鞋穿!”
看来,龚宁要么没跟公上胥说楼烬已然飞升的事,要么,公上胥将这件事按了下来。
“你就当是嫁祸吧,”楼烬没跟他细谈,“为师在妖界有点事,你一个人在璧川宫不太安全,所以把你叫了过来。”
“在妖界……什么事?”
“不该你问的别问。”楼烬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用。
容嘉果然不问了,他缩着脖子,在房内转了一圈,很想去碰一碰墙壁上的花,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伸出去的手又在半空中停了。
他骤然转过身来,问道:“师父,他们说璧川宫和魔界同流合污,又是怎么一回事?”
忘了这茬了,容嘉还不知道江灼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