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一噎,顿时猛咳起来。
只见楼烬眼神徐徐然瞟了过来,容嘉连忙摆手摇头一条龙:“我能有什么瞒着您的!我纯粹是觉得……咱们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也不太好。”
“去,自然要去,”楼烬慢悠悠地收回目光,“朱宣能做这么大的恶事,大概率为的也是龚宁,如何能少了为师?”
容嘉:“恶事?师父知道朱宣有什么打算了?”
楼烬抿了抿唇,并未作答。
上了山头一看,此时大部分修士都已散了,庭下只有寥寥几位修士,朱礼扶着心口坐在一边,朱念神色担忧,在身旁寸步不离。
而朱宣就站在不远处,连眼神都没分来一眼。
他面前的修士如流水而过,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一番施法后,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之前还不忘跟朱宣道谢。
朱宣则满面遗憾地摇了摇头,郑重地在那修士肩上拍了两下。
容嘉看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楼烬言简意赅:“剖丹。”
“啊?”容嘉一惊,骤然想起山脚下那修士来了,“怪不得那人是那副德行,原来元丹竟是被剖了?那他怎么没死?”
楼烬道:“朱宣为了掩人耳目,给他们做了个假丹先撑着,但这假丹撑不了多久,不出三日则大限将至。”
容嘉简直难以置信,直愣愣地看着楼烬,喃喃道:“这……是仙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