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锐斯并没有补充完下半句话,眼神却慢慢沉了下来。
“感谢邀请,我对搞研究没有兴趣,对搞研究的人也没兴趣,我也很可惜……”
段裴景哼笑,扣响扳机,“很不高兴认识你,最好下辈子也不见——”
布锐斯面上划过一丝古怪地笑,似乎胸有成竹,心情又差到了极点,缓缓说:“好啊,那就……”
“唔……”江馁似乎被惊扰到了睡眠,不满地皱着眉拽了一下他后脑勺的头发。
气氛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画风突变,段裴景差点没绷住:“嘶小同志你……”
“痛啊,痛痛放手……”
他奋力从某人手里拯救着自己的头发。
然后不容置喙地将人重新摁回自己的怀里,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教训道:“下次睡沉点,注意点气氛。”
布锐斯看着他们跟深交多年一样打闹,犹如野兽般地绿瞳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霾,原本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
“段裴景。”布锐斯遗憾地说,“从温室里长大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布锐斯并没有恼,自顾自地留了这么一句话,后撤一步,身后的空气产生波动,就像忽然出现一个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漆黑的空间被撕扯开,布锐斯迈步进去了。
quot;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quot;
段裴景看着那逐渐恢复原样的墙壁,冷硬的脸上浮现一抹莫名其妙:“一个洋鬼子还教育上我了。”
忽然,他的后脑勺再次传来一阵熟悉的拉扯痛感,段裴景几近乎抓狂,崩溃的声音在甬道里来回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