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最后的一条暗灵从他身上抽走,就在暗灵消散的时候,阿诺德握着她的手腕。
「快回去。」他说,「你本来就不应该来的,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就不要自己抢出头。」
「那是我的职责。」她重申,语带嘲讽地说,「真糟糕,看来已经侵蚀到你的脑袋了,导致你忘了我是圣殿的准大祭司,除了奥柏伦大祭司,没有人可以跟我说该怎么做——就连父亲进到圣殿,也只能听我的。」
阿诺德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警告让希拉闭上嘴巴。
「我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诺德说,从水池中起身离开,水珠滑过他赤裸的腹肌,掠过他硬朗起伏的沟谷,一路朝他的下腹和结实的大腿奔去。希拉喉咙一紧,别开视线。
他拿起一旁的厚软毛巾,先丢了一条给希拉,「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你的眼前,你却偏偏来做这些不重要的小事。」
「这不是什么不重要的小事。」希拉指出,「据我所知,你身上的暗灵净化了几天都没清干净,这如果发生在寻常人身上,那可是要上报到参政院的大事,再说,遇到这种状况,也只有我有足够的魔力进行深层净化。」
阿诺德将身上的水擦干,柔软的纤维吸走了他身上的水珠和湿气,他转身,递了一件袍子给希亚,「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噢,闭嘴。」她接过袍子,愤愤地穿上,「你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暗灵吞噬吗?」
「我不会被吞噬。」阿诺德说,「但你会。」
希拉气极反笑,「你脑袋在不清楚的时候真是惹人厌,阿诺德。」
「脑袋不清楚的一直都是你,希拉。」他说,穿上袍子,「你如果可以稍微将陛下的话听进去的话,陛下也能稍稍安心了。」
「请容我修正你,你的『陛下』从没跟我说过我该做什么,对他来说我无论做什么都可有可无。」希拉说,「是你,是你对我做的一切都不满意,你才是那个脑袋不清楚的!」
「让你远离危险,这无论怎么看都和脑袋不清楚扯不上关系。」阿诺德说,「我听海瑟说,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桑特的预言和梦里的魔族闪过她的脑海中,希拉烦躁地皱眉敷衍道,「只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