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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牧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埋首在研究及日常工作上。期间王若般有传讯息关心他是否需要其他协助,着实令他又感动了一把。在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时候,这样的关心是支持他度过每晚的粮食。
至于他也曾经在若磐医院看见彭欣羽和其他同样年纪的牙医学生在不同科别参观见习。虽然已经很久没和她说上话,但他终究还是打消主动打招呼的念头。一方面在其他不认识的人之间可能会有些尷尬,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被问会来到若磐的原因。
龙牧利用陆宝萍请假而多出的时间,再度尝试了不同药物对未知疾病的反应,比起前一週,算是稍微有了些成果。不过实际上的效果,可能还是需要密切观察第一位病患的状况。
由于佛斯多理撒也不知道「蚀齿病」的起因,也不确定是怎么蔓延开来,所以在传播疾病这方面龙牧也无从研究。不过他曾经想过自己在接触过病人后,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感染,所以每天刷牙的时候特意多照了几次镜子,确定没有发黑不舒服的现象。
或许拿自己当实验体,可以使研究进度加快。但银龙族不值得他这么做。
他现在是为了自己而活。银龙族姑且只能算生意上的伙伴。
一路忙碌到星期四,龙牧在实验室接到了佛斯多理撒的视讯电话,对方表示目前雾帕芙蕾亚的状况不错,让他安心不少。
除了提醒注意清洁跟回诊时间外,龙牧想到了前些时间和黑龙族的对话。
「佛斯多理撒,我有件事要跟你确认。」龙牧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认真。「你有听说银龙族教义曾经改变过这样的事吗?」
「蛤?」萤幕上的佛斯多理撒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鄙视表情。「教义就是那样,怎么可能换过?」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但是……」
龙牧将纹德和他说的事,省略了中间的闹剧,重新传达给佛斯多理撒。
「不可能,你也当过龙王,族里的歷史脉络里面从来没提过这样的事。」佛斯多理撒坚定地摇了摇头。「都是人类的祸导致龙族的生存环境受到压迫。」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从别族口中可以听到这样的消息?」龙牧虽然早已预料对教义坚定服从的佛斯多理撒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还是试着想增加一点可能性。
「牠们随便讲的你也信。」佛斯多理撒白了龙牧一眼。
「我没有完全相信,但既然对方曾经有这样的印象,代表……是不是有某些歷史被隐藏了?」
佛斯多理撒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就算真的是那样好了,人类和银龙族曾经友好过,那又代表什么?后来银龙族还是遭到了背叛,不是吗?而且……」
佛斯多理撒换了个姿势,继续道:「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为什么我们的歷史中完全没提到?」
佛斯多理撒说的没错。如果银龙族和人类曾经友好又遭背叛,这对银龙族来说,是个血淋淋的负面教材,恨不得加进那些人类的恶行,大肆宣扬,增添一笔仇恨色彩。
但他们从小听到的事蹟中,只有人类破坏自然,使龙族无法生存这样的事。
「即使这样……我还是有些在意。」龙牧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力。「你如果有时间,去找一下银龙族的歷史资料,或许可以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没兴趣。」佛斯多理撒立刻否决了龙牧。「要找你自己回来找。」
「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