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对错、好坏,因为这些都只是一个想法、一个选择。』
这是库兹提时常掛在嘴边的一句话。
那时的他,依然认为这世界是个除了反乌托邦之外,是个十分无聊的世界。
就连人,也是如此。
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懂、懵懂无知,认为自己就是一切,一律认为他人的话,并非良药……
在岛上的日子,发生的种种,所言所行,对他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至少,就那时而言,是如此……
只是,他从没想过,要为这些念想、选择,付出代价。
以及,他要为此负起的责任……
「……终于到了!」
得到了世界树管理者的通行,一路攀上了参天巨木的枝枒,扶着树身跳望着眼前气流柱环绕下,一览无遗且令人惊艳的美景。
岛上的一切,所有地域,尽是收入了眼底。
视线一挪,岛外旁气流柱,不停地往上升去,螺旋般的牢笼,千年来却一次也没有更动过。
仰望着消失在云层中的气流柱,好不容易,使尽了大多魔力才终于来到了中途的飞罗,自嘲地笑了。
族长曾告知过,所有的族人、包括岛上的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到世界树顶端去。否则,后果将自行负责。
然而,这一指令,在不久之后升起的『星寰』之间,却是一个十分矛盾的笑话。
如今,却为了朋友,打破了规矩。
「我倒要看看,会是怎样的后果!」
对飞罗来说,什么都要尝试、什么都去了解,若没有去体验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成长……而且,没有什么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然而,他这一点,却是库兹提近十年来,最为头痛的地方。
至于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料想到,自己在他人眼里,竟是一名问题儿童。
天之寰,星之鸟。
此时,悠扬歌谣响起。
这一次,唱的是他之前从未听过的一个片段。
迷途者,你找到追寻的方向了吗?
「……终于想开了?」
一听,听了十几年的歌曲,终于换了一首,令他不由得感到有些愉快,却也有些感伤。
明明不是再也听不到了,但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路下来的怪奇经歷,他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事了。
他知道再怎么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还不如,在适当的时机,知道还比较好一些。
此时,馀光瞥见不远处的叶间,闪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一闪即逝。
而这一闪,也引来了飞罗的注目。
「那是什么?」
望了一下,他一脸疑惑,微一蹙眉,感知了一下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危险,他这才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掀动了他半个人高的叶子,仍没什么发现,就在他准备收手,视线一转,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理当不应存在于此处的东西。
「什么都没……啊,这……什么啊。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东西?」
一条剑型坠饰,就掛在一旁的细小枝枒上。
一见,飞罗微微一蹙眉,不解好好的一条坠饰为何会被掛在这里吹风。
他拿起了项鍊,仔细一看,造型很是精美古朴,彷彿是古老饰品,怎么看也看不腻。
在日光下,缀饰散发一道淡淡的银白光晕,上面的装饰,也如水般流动起了七彩光芒,美得令人惊叹。
「真漂亮……」
多看了一眼,一股熟悉感涌上了心头,好似在哪看过这一件物品。
但总不可能看过了的东西,就莫名跑到了树上来啊……
而且,这高度,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上得来。更别说是族人的东西了,就他所知,族内没有一个人持有类似的一件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