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焰,灼烧大地,却曳着长长的阴影。
位于山麓的一所茶寮,店小二正在拍醒倒在地上昏睡的醉汉。『客官、客官,您醒醒吧!』
醉汉用力甩手,差点打中小二的脸。『狗娘养的龟儿子!!连老子的午觉都要吵醒了吧?!!!』醉汉大骂脏话,又把酒泼在小二脸上。
『不、不是...只是、您都已经睡了两三个时辰咯。您看...』小二指了指门外的一对年轻夫妇。原来现在茶寮刚好满座,弄得他们要等位子。而眾多桌的客人里,只有醉汉已经吃完(一段时间),小二唯有请他让座。
『哼!老子喜欢坐好久就坐好久,何时到你管?』这时四周的客人纷纷指着醉汉议论,有的还直接叫他滚蛋,让他不要碍着人家做生意。
醉汉发觉形势不利,唯有边打嗝边脚步浮沉的离开,经过少妇身边时,还猥琐的打量了她一番。
他家在长安城郊,离虞茴的家约三四里路,但跟她并不认识。
走在回家路上,醉汉没有停止过咒骂。数天前他回家时,刚好碰到妻子与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苟合。他自问成亲以来从没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还成为了村民们的笑柄。
『臭婊子!臭母狗!贱货!胆敢勾汉子?今晚看我如何把你和那个混蛋五马分尸!如果连孩子都生了,男的杀、女的买去火坑!!』醉汉指着火烧云,语无伦次的骂道,还差点摔了一跤。
『咕嚕咕嚕...』又是一大口的喝。
突然,他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竟然见到茂林里出现了一位女子。女子正值妙龄,却手抱襁褓。
醉汉想,自己这几晚都在外面卖醉,没有抱过女人、嗅过女人香,把心一横吊着她尾。
一直走一直走,女子发觉醉汉正在身后,她怔了怔,把孩子抱的更紧。
『喂!小姑娘,一个人吗?』她当然不是,还有手上的婴孩。她不回应醉汉,只是别过脸,轻轻摇了摇抱着的婴孩。醉汉见她不理睬自己,心里不忿,一手抓住女子的手腕。但女子的力气却非比寻常,一下把甩开。
她始终不肯面向自己,让倒地的醉汉气得眼冒火星。『切!果然天下乌鸦一样黑,世上都没有不是婊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