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惊蛰会挚友至渭阳以庆华诞
一别数载星移物换佳景犹胜从前
望群峰于林麓觉之蔚然而嵯峨也
苍玉连绵水涨滔滔艷阳暖似蓝田玉
野蔌为食清泉为饮倾谈而弗知时
日西向斜百鸟回巢呜呜啼于彩云间
南行数里蛙鸣泠泠有渔樵观月于小潭把酒言欢
是夜嬋娟似眉朗星为伴悬于宇宙之央
苍天悠悠哉实弗能测之大也…』
『呜呜!哎哟,太感人了!』男子拿着竹简,朗读上面的字句,然后捂着嘴脸饮泣道。他肤色黝黑,一把头发却是雪白的,而且全数生在头的左边,右边头顶则是一片片烂肉。
男子面前有一个大牢笼,里面囚禁着两名书生打扮的人。右边一个不苟言笑,凛然庄重。左边一个脸色惨白,浑身发颤,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已经吓得失禁。
『这谁写的?你?...』他指一指右边的书生,随即又指向左边那一个道:『...还是你?快快快!快告诉爷爷!!』
两人都不肯回答,胆小的那名书生还一直闭眼,不敢看向男子一双快要掉出来的大眼。
『...切!就是不肯说吗?你们这些文人雅士,不是自古喜欢相互轻侮吗?每个都觉得自己写的诗文是最最最好的!干嘛刚才不争着认屎认屁?』男子的嗓子越提越高,让两人想立刻堵着耳朵,只可惜双手都被绑着,不能动作。
『呵呵!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气魄吗?好!爷爷欣赏。』他对着严肃书生道。说罢,忽然打开笼子,走了进去,睁眼盯着他。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少说废话!!』那书生向男子吐了口口水,眼神坚定的道。但对面那个胆小书生却不住摇头。
『杀你?为何?就因为你们俩闯进我们的地头吗?爷爷怎会是个那么小气的人呢?』他边说边用力拍打书生的脸庞,最后还把其的一颗牙齿打得飞脱而出。
『来这里郊游,不是不行,不过要付钱。若然宝眷懂得准时交赎金,我满意了,就...随意打断你一条腿便送你回家。』男子大笑道,笑声大得让整个地牢都微微震动起来。
『让爷爷我告诉你。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以我为例...』他以瘦弱且佈满青筋的右掌比一比自己,接着道:『...最重要的,莫过于钱、女人,还有钱和女人!什么志气、正气、尊严...他奶奶的,都搞不懂你们读书人的用字了!总之这些,对我,对我一帮信徒来说,不值分毫。』他闭眼摇头,摆动着右手食指道。
『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