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难道他...』他还未想完,就觉腹腔传来一阵灼热,腥臭的血液不禁从嘴里渗出,原来他的桃木剑已经把自己久未蠕动的肠子刺穿。『...刚才一直把动作放慢,让我一时间适应不到他原本的速度?』正当他以为自己这次一命呜呼时,竟见大哥高举长矛的长矛从天而降,快将把姜石握剑的右臂砍断,让他马上把剑拔出并退避三舍。
老大负起失血严重的弟弟,又用矛身散发出的青光把他的伤口烧融以止血。他问:『现在只剩下我和三弟两个了,让我过来帮你吧。』眼见老四、老五和老六也惨遭他们两师徒的毒手,他不忍心再见到有任何兄弟被打散。
但老二却不领情的推开他,道:『不用你管!我自己应付得来。』
这时老二想:『混蛋!刚才被你摆了一道,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他决意以更快的速度把姜石逼进死胡同。
他把大哥赶回虞茴那边的战圈,自己则继续与姜石比剑。这次他用回真正的速度与自己对战,让他更加集中,誓要报仇雪恨,绝不能在剑法和速度上输给这个黄毛小儿。
他先故意让自己的左边身出现破绽,引诱姜石进攻,随即变卦闪开对方的一剑后,趁着他的重心因急着进攻而稳不下来时进行绕背偷袭,心想:『你会偷袭我就不会吗?』他只道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他现在往对方的脖子上一砍,虞茴的那一边亦会孤掌难鸣,今晚他们将可以有新的亡魂当奴隶。他只想把他们好好劳役一辈子,以替三个兄弟报仇。
谁知姜石竟是喃喃地道了句:『的确,我是赶不及回防。但既然刚才儂大哥也可以跑过来进行掩护,那就是说...』他都未讲完,老二已听背后传来一阵犹如虎啸的大喝,接着躯干已被某人的大刀砍成两份,眼前的景象如琉璃般碎裂,变为模糊的空白。
再次失去一个手足的老大怒不可遏,怨恨自己刚才为何无法阻止这丫头,以及她的力气和防守能力越来越厉害,连自己那足足长两丈的兵器也能轻松防住。
他灰心丧志过后,决定要把局面彻底挽回过来,只想先在战场上剩下自己和三弟,有了更多的空位让老七施展偷袭,于是挥手示意他行动,而自己和老三则分别绕至两师徒的死角位,趁着虞茴的大刀还未来得及回防便以姜石无法防御的突刺攻击把他们俩彻底夹死。
但见此情景的姜石却神态自若的对徒儿道:『巽位!』让攻过来的二人摸不着头脑,只见虞茴往自己的左后方一挑,轻松的接下了老大的突刺,接着再瞬雷不及掩耳的一息间把老大的整个身躯彷彿钓鱼一般猛力扯起,当作肉盾,一口气把乱坠的天华给挡下来。
原来姜石见现场只剩下老大、老三和老七三个,估算到他们必定会使出这计策封杀掉自己的全部出路,但由于弩箭无眼,而他们这样交叉夹击亦很有可能弄伤自己人,所以他们仨之间必须有固定的攻击轨跡,以确保自己人的安危,而老大的兵器比较长,只要配合姜石的提点,虞茴也能勉强接得下,剩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仨自相残杀,完美体现了孙子兵法里的『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触摸他人心理。
只见虞茴牵引着老大的灵力,让他的枪刃不受控的直插进老三的鼻樑,贯穿他的头颅并从后脑刺出,正是当天她从墨广森身上参悟得来的秘技。
剩下的两位兄弟也被姜石和虞茴施计降伏,剩下的老七自然不能独活,只觉自己那与六个兄弟联系着的身躯逐渐失去感觉,他即将要面对的,是比堕入轮回更痛苦的惩罚,永久从世上被抹除,无人知道他们会去到那里,只知道那将会是个未知的恐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