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却霍地把脸拉得长长的,然后又捂着双眼喃喃了几句,彷彿对项籍不住的辱骂,然后再度伸出右臂,面露不悦的道:『我再说一遍,请!!』
项籍听完,自然不会理会他,只是没耐性的警告道:『若然阁下不肯合作,也别怪我们等一下的行径举止粗鲁了一点!!!』
白虎听完他的话,只是一脸无赖,面向部下耸着肩的微微举着双手,露出满脑子疑问的神情,却又在项籍意想不到的这一瞬间忽然一巴掌的摑在他脸上,使得他吐着鲜血的跌倒在地,右脸红肿得彷彿会让人讲不出一句话儿来。
就在一眾将士都只是愕然得面面相覷,然后立即上前问候主公的伤势时,他只是盛怒的大声问白虎:『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接着以一双凶猛的虎眼狠盯着白虎,接着说:『?举止咄咄逼人,对我军诸般侮辱,那就别怪我们!』一说完,项籍随即彷如流星的跃闪而逝,让身后一大群提着弓箭,准备好万箭齐发的誓要把白虎等人射成刺蝟的士兵。
白虎看着,直看得瞪着双眼,然后用讨厌的语气对身后眾人道:『天呀!鬼兵听令!马上张开护盾,一下子也不可以松懈!』说罢,就见楚军已经开始拉弓放箭,暴雨般的箭矢从天而降,即将白虎以及把那群所谓鬼兵全数击杀。
可难以置信的事情偏偏在这时发生,只见身处最前头的白虎被箭矢贯穿身躯时,身上竟接二连三的出现多道金光,锋利的箭矢彷彿穿透乍现的金光而过,而他的身体居然没被留下半丁点的伤痕。
远处的项籍一看,惊慌失措的暗道:『这傢伙,完全没被射伤?他的身体到底是啥东西构造的?!』
至于当箭矢射到那群鬼兵的跟前时,只见他们立时从右手背的手腕位置张开一道半透明的浅蓝色护盾,把疯狂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的箭矢全部挡下,眾人只听『鏗!鏗!鏗!』的声音,就见箭矢全都掉在地上,丝毫伤不了鬼兵的任何一人。
身处于楚军最后排的项庄一见,心里怎么想也是想不通,只觉得士兵们与敌人的距离并不远,射出去的箭不可能那么快就成强弩之末,与其说箭的威力不够,倒不如说敌人的盾牌太过坚硬,简直比士兵平日用的牛皮盾硬超过十倍。
他想到这,忽然被身边一群剑士的举动吓得一跳,只见他们忽然全部怕得落荒而逃。
再看军队的前头,就见那白虎只单凭一人就已穿越前排的弓兵队,嘴里暗自说了几句话道:『好啦!你们这群废物也该休息休息了!』说罢只是一弹指,就见身后那群仍呆站在原处的士兵霍地被一阵彷彿浪涛的电光包围。下一瞬,则是『滋滋』的数声,就见弓兵们全数炸得粉碎成烟尘。整个画面看起来,白虎仿似一尾巡游而过的鯊鱼,把沿途上的猎物全数一吞而净。
项庄身边的那帮剑士仍在逃跑,有些跑到附近的马厩取马,然后纷纷打算从答应的后门逃生。
可是白虎又怎会给予他们这个机会,只是一下用力的踩往地面,使得整个人一下子飞往半空,接着举高右臂,从指头伸出利爪,一瞬间五道霹靂的雷光从天上降至白虎的爪上,其就马上瞄准军营的地面凌空一抓,一边说:『掉下去的时候别吵呢,否则我耳都要聋了!』
刚说完这句,地面上霍地被划出五道长过十丈长的大裂纹,使得那些骑着马逃走的士兵一下掉进无底的万丈深渊,纷纷吓得发出临死前的哭嚎,均是惹得站在半空的白虎塞着双耳的抱怨。
这个画面映入项籍的眼帘,让他得知以这名少年人的实力,不靠他出手的话,在场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之匹敌,因此马上拔出双剑,跃至半空的用尽全力砍往白虎的身躯。
但就在这个项籍看起来必定成功的机会,对方的身影竟忽然于他还未反应得及的瞬间闪入了他的胸怀,握紧双拳,贼笑着的使出了快如疾风连拳,用足以一击击毁千斤巨岩的威力,不住打往项籍的胸口,使得他肋骨齐断,内脏严重出血的近乎撕裂。
于项籍看来,儘管是被战神蚩尤附体的姜石也不可能使出如此快速的拳术,内心有着千千万万个疑问却无法花时间细想,只知道自己若不再反击的话只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于是即时强忍足以让人昏迷的剧痛,运尽全身的内气至丹田,试图发出跟当日击杀巫师一样程度的虎吼,把近在眼前的白虎一下子震碎头颅。
谁知那白虎见他此般动静,脸上毫不畏色,只道:『混蛋!蛮能干的,被我打了那么多拳也不晕。』
说罢,仍是以项籍完全不及反应的速度一下掩着他的嘴巴,用力的使得他完全吼叫不出,然后又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
下一剎那,项籍只听『啪啦』的一声,浑身的经络都彷彿一下子被一股灼热烧断了一般,眼皮沉沉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