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闹市中,过百名男女老少排着人龙的蜿蜒至城隅,均是来找虞茴和夏嬋看病的。
她们以姜石和阿紫传授的医药知识替眾人治病推拿及按摩。每日如此,几乎都要弄得城中的郎中大夫没生意了。
项籍一见,只在暗地笑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呢。不过,有阿茴在下相,城中纵有千个万个癮君子、伤患者,也不足为惧。』
他走到虞茴身边,从后搂着她,轻吻一下她的脸庞搞得她尷尬,又问:『怎么了?明天我就要大轿送儂上山了,还花那么多时间忙碌自己,不乖呢!』
她只『哼!』的一声回应:『城里有楞个多病患者,万一我不帮你治好他们的话,给了你一个藉口,到别处结交了个新的女人,咋办呢?』
『哦?儂不是讲过会把我碎尸万段吗?』他轻笑道。
『对啊!还要拿去餵狗。』她用肩膀撞一撞项籍的胸腹,弄得他一痛,但自然不会介意。
可是她又忽然道:『不过呢,你们江南这里到处也是烟花场所,娼妓名满天下,真担心你会四出寻花问柳!』
项籍只拍着胸襟道:『儂大可安心。那帮俗气的婊子,纵唱尽万千闕歌也无法打动我的心。』
虞茴一听,得意的盈盈一笑,接着说:『还有,早几日我见识过你们江南名妓的本事了。可真的让我失望,跟汉中的那些一样,唱歌时气不足,乐器练得不熟,脸上的妆容亦化得不好。』她指指自己和夏嬋一张洁白无瑕的脸蛋,续道:『玄舞和电母不是也跟我讲过吗?你们天上的女人都爱用滑石粉涂脸然后线面,去除杂毛。倘若把这个方法传授给她们的话,她们的美貌一定比得上桃姐和小嬋!在这种临近秋乾的时节,尤其适用呢。』
项籍听她讲得头头是道,忽然『嘻嘻!』一笑道;『儂可知道,除了天宫上以外,西域也有一种很特别的除面毛方法。』
『哦?』
『辩才天祂不是来自西域的吗?祂曾跟我讲过,西域托勒密王朝的女性会以蜡涂在脸上或者...』他忽然伸手摸往虞茴的下半身,却遭她一掌打跌在地,只好揉揉自己的肚皮道:『...总之身上有毛发的各处,然后再然后用贝壳把毛发逐根逐根拔下来。』听得虞茴不寒而慄,马上叫他停发言。
但项籍仍不住口,只转换话题道:『可是无论那帮江南名妓如何美艷销魂,床上功夫如何了得,也无法跟儂相提并论。』
虞茴被他这句搞得愣了一会儿,然后又听他道:『这个世上,我只欢喜儂一个。日后我坐上皇位,亦只有儂一个皇后,绝无其他妃嬪。』
虞茴一听,只捧腹大笑道:『啥子皇后呢?你们男人总是好色成性,日后我色衰爱弛了,你自然找个新宠咯。』其实虞茴一向不介意项籍日后娶别的嬪妾,以往亦只因不想对他善言相向才会诸般辱骂挑剔。
项籍忽鼓掌的笑道:『儂个猪头三,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嘛。儂怎么可以妄下定论呢?』
虞茴不理会他,只继续为一名小童号脉,却忽见一名楚兵来到找项籍,在他耳边窃语了几句,就见项籍突然高兴得猛地鼓掌欢呼,又朗声笑了几句:『他终于要来咯!!』吓得一名患有耳鸣的老翁倒地颤抖。
『搞啥子呢?!这位老伯都被你吓破胆了!!』她气愤地骂道,接着马上上前扶起那老伯。
项籍就『嘻嘻!』的笑道:『子房兄要来探望我了,正好我可以把儂介绍给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