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在房间内,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既是因着长久不见而生成的一份尷尬,亦因着对对方身世外貌所持有的一份好奇。
『红姐...是刘邦的侍妾?』
『小茴...做咩会精壮了甘多?简直像个武林高手一样。』
过了良久,虞茴率先发问:『欸!红姐您干啥子了?咋会叨了那个王八蛋的光,成了个楞个漂亮的『戚夫人』呢?』
小红一听,只抓抓头的道:『嘿嘿!贼么晚了,家阵雷都应该肚子欧了,那些东西迟的再说吧。』
虞茴就『呵呵!』的笑道:『那,我要吃鲍鱼!南海极品鲍鱼!』
小红脸色一沉,一戳虞茴的太阳穴道:『食咩鲍鱼啊?还是甘为食,像个欧鬼投胎一样!当偶是千万富翁吗?就算是夫君,都无甘奢侈啦。』
『哎哟!我的脑壳!』虞茴苦叫一声,接着道:『那么,您就说给我听听,这段日子里,您到底发生啥子事情了?咋个口音也好像正宗了不少了?』
小红一听,随即交叉双手的喷气骂道:『佢老母的!都怪吕雉那帮屎窟鬼囉!明明偶就一直以自己的南海口音感到很自豪的。』她说『南海』二字时刻意往门口的方向看看,又收细声量的,似乎想确保自己的一番言论不会被隔墙之耳所窃听。接着,她忽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续道:『唉唷!都踎在地上甘耐了,太累了。』然后直接坐在桌子上,言行举止与其贵为汉王夫人的身份甚不相衬。
虞茴只托着下巴的想了想,然后问:『哦?听您这样说,您在这段日子里所遇到的事情都跟汉军那帮狗娘养的贱种有关咯。』
小红却随即两眼一瞪的道:『喂喂!就算要闹,最多也是闹那个死人吕雉啫,不用连夫君也闹埋一份掛。』
『哦?难道,刘邦那廝对您有恩,您感激他才愿意嫁给他?』虞茴问道。
『嘿嘿!机会难逢,简直是地上执到宝,问天问地也拿不到啦。』小红得意的笑道。
『嗯...如果我没得猜错的话,肯定是那条淫虫走去梨花阁风流快活,碰见了您,一见钟情的想要纳您为妾。』
『也不要甘样话他嘛。那天,只是偶跟紫姐在大厅招待嫖客们。突然间,夫君带同了一队人马从城门入城,嘈生晒的搞得客人们都无心情光顾了。』
听到这,虞茴笑了笑的问:『之后肯定跟大块...跟项籍一样,喜欢上您这位玉肌花貌的大美人咯。』说罢,就以指头点了点小红的鼻头,引得她发笑:『当时夫君一听偶的口音,铁定偶一定不是秦国人,反而对我...嘻嘻!对我產生了一份兴趣和好奇。』
『蛤?!您不是把自己的家乡所在告诉了给他听吗?』虞茴着急得握紧小红的双肩,她就安慰她道:『偶当然不会甘蠢。幸好当时他问偶的时候已经把偶带回军营了,偶睇到一幅类似中原地图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地方插住了一支小旗帜,偶就随便跟他说,那就是偶的乡下。后来偶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定陶,是春秋时越国的地头。』
『那倒奇怪。如果我没得记错的话,定陶位于山东,当地人的口音理应与南海人有着天壤之别。刘邦那廝咋会楞个容易就被骗了?』
『嘻嘻!幸好当地曾是越人之地。当地人说话的口音亦经常被中原人觉得非常难听难明,我又骗他们说我家被山贼所灭门,才孤身一人的来到长安,夫君他们都信以为真哦。再加上贼段日子里,偶都一直勤力练好楚音,让他们不再对偶的口音生疑。夫君更是不会怀疑我啦,还把我当成掌上明珠的珍重照料,最后还...』小红忽然捂嘴而笑的轻抚自己的肚皮,灵蛇般的纤腰让虞茴看得入迷,却又发觉似乎其丢失了一点昔日的燕瘦。
『还啥子了?难道,他们对您下毒?!』虞茴惊怕得大呼,却被小红安慰道:『不是凶的,是吉的。』她才冷静下来的细想一会儿,然后问出一个滑稽非常的问题:『他们...给了太多东西您吃,弄得您发胖了?』
『哈哈哈!点会呢?发胖一定是食得太多咩?』她给了虞茴一点点提示,让她惊愕:『您...怀孕了?!』
小红涨红着脸的轻轻点头道:『嗯!哎呀!害臊了。』不过又随即兴奋的道:『贼个臊?孲呢,好乖,完全无扭过计,让我驮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