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还未开始,樊噲已经露出胜利在望的神色,只想:『在这里,我不用使出玉貌沉鱼也赢定,反正我是『人』。』他看着虞茴身边,那对于他来说是无法看见的灵体—犬神。
『咋个了?难道以为我还会中你上次那招啥子『西施美人』吗?这次,我一定把你的每招每式看得清楚。』虞茴握紧双大刀,并暗自对犬神下令:『一定要快,趁着我还未发疯,一定要给我看清他的套路。』让犬神了解到上次无法帮主人战胜的原因,自己对对方的招式并不纯熟。但这次,祂自问胜券在握。
剎那间,双方均散发出即便靠近也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外气,让本已密不透风,只有一扇小窗的地牢变得更让人窒息,瞬间的窒息断气。
接下来,率先出手的是急于求成的虞茴,她左右手同时使着截然不同的大刀术,一边以『刀挑肋旁...』的口诀出招,攻守合一;另一边则以犀牛望月的翻刀法扰乱对手视觉,更试过趁其不慎,差点儿把他的整隻右耳削下来,虚实混淆的混沌一团,让一向自负的樊噲也要谨慎对待。
但虞茴所用的乃双大刀,攻击的波及范围与威力皆在狼牙棒之上,樊噲因此力有不逮,频频喘气的让虞茴觉得滑稽可笑,又对犬神道:『呵呵!人家的呼吸气段与节奏都错乱咯。那么,他接下来的招数,你应该可以更容易看破吧。』犬神一听,只得意的点头示好。
但樊噲一听,只冷笑一下的低声道:『我不是妖怪。儂想要把我的招式看穿?怕是连啥武林至尊也无法做得到。』但虞茴丝毫也听不见,仍使着得意招数克敌。
『哼!那只能怪儂长得笨。』语音毕落,樊噲一扭狼牙棒的柄部,让虞茴想:『切!这招你出过好多次咯?』她却没想过自己骄兵必败。
『啥子?!』她只见那些飞脱出来的铁钉并不是击向自己,而是命中四周点燃的灯檯。不一会儿,地牢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若单凭虞茴一个人的本事,根本无法作战。于是她又对犬神道:『都不晓得这混蛋发啥子疯了,居然连自己的视线也蒙蔽起来。不过,你马上根据他的呼吸气段找出其位置所在。』
『嘿嘿!谁说我的视线也被蒙蔽起来了?』樊噲刚听完虞茴所言,立即『咕咕!』的忍着狂笑,然后把目光转移向虞茴的右前方,即自己的左上角,只见那从一扇小窗投射进来的琉璃净光。
『十五,月正圆!』樊噲居然仍能瞄准虞茴的方位回旋起舞,以仍佈满利刃的狼牙棒连续击中虞茴的胸腹好几次,一大口淤血从她的口腔喷洒至几丈高的天花,至于最后的致命一击,则被其幸运地以双刀挡着。但试问一个肋骨断了好几根,臂肌又撕裂出血的人又能支撑多久?只见她痛苦得面容扭曲,双手剧震的无法抵抗樊噲的一下发力推撞,一下子就往后飞退了卅尺之远。
『噁噁!他到底...咳、日妈在哪儿?』虞茴本能地点穴止血,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丫头!不会的,他是人,为什么我丝毫感应不到他的呼吸节奏?』犬神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原来樊噲正全程闭气。虽然内功底子与彭越相比也有着一段明显的距离,但每当其气尽而需要呼吸,就必定会以轻步之法闪至虞茴身后偷袭,或者以棒端敲地发出杂音抵消唤气声,虞茴即便察觉其所在位置,也无法及时作出攻击。
『除非儂有所谓的啥『心眼』吧,否则根本不可能接下我的一招半式。但以儂如此急躁的个性,怕是连肉眼也长不好呢。看招(不,儂看不见)!』他随即从狼牙棒的底部拉出一根长铁鍊,凌空拋了好几个圈之后便往虞茴的方位甩过去。结果『砸』的一声,显然命中要害骨块,原来击中了虞茴的左臂,让她的左刀『鏗楞』一声清脆的掉在地上。
『喂喂!左手都废了,还要硬拼吗?接下来可是会死人的。』樊噲嘲讽道,惹起虞茴的好奇:『这里楞个黑,他咋会看得到我的伤在哪儿?不可能的!』只因她不了解樊噲的兵器与自己的有何区别。若仔细看清楚,不难发现虞茴的双大刀面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一眨一眨的银光。相反,樊噲那以西域『黑铁』打製而成的狼牙棒则暗淡无光。这就是樊噲在熄灭所有灯光后仍能瞄准虞茴攻击,对方却无力还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