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乡江南,春色醉人,即便酒量不佳的虞茴,也决定于自製冰雪特训后浅酌两小杯,以此怡情,也让久而未经锻炼的手脚,一下子血脉翻腾,干劲十足,继而手舞足蹈的更加投入锻炼。出招对敌的架式,早已寻回;配合天时地利之优势,杀敌将一个措手不及的战术亦愈趋纯熟。下一步,就是要以实战作为最终考验。
『江南美景,既迷人又让我重拾手感。妙!妙呀!』只惜须臾之间,爱人之故里下相的唏嘘之色,破国河山尽映眼帘,让她明白:『心智的坚韧,比身体的强悍更为重要。』眼前的一片惨景,让她更执意替项籍驱逐汉贼刘邦。
她看看身处骑兵铁马阵正中央的项籍,见他正与阳羡侯钟离昧商议一会儿之后的趁雾急袭之计。
这姓钟离的是山阴人士,刚从牂柯购入千万根神兵利矢,回到楚都保卫战线。星夜赶路下,居然毫无倦态,且精通中原各地天候的他,绝对为是次作战参谋的最佳人选。
『阿辩那傢伙的情报,诸位都确实收到了吧。』项籍以『那傢伙』于眾将士面前称呼辩才天,让钟离昧也不禁讚叹其与士卒打成一片的那份亲和力,绝对能使作战事半功倍。
『嘿!一帮只掛着守啥子无聊礼教的齐鲁之辈想要突袭我楚都吗?他们又咋会敌得过小茴和您呢?』负责排兵布阵的春桃摀嘴轻笑,彷彿对自己的军阵充满信心,又想:『都好长时间了?小茴还是楞个害羞,躲在前锋那儿又不愿走近一点儿,真是扫兴!我对待阿辩那廝,也没得如此尷尬吧。』接着忽听一阵仿似战鼓的巨响,原来是项庄那饿得扁塌的肚皮。
『四年,四年了。四年没吃过穆穆的饭菜了,到底要多久之后才可以与祂碰头呢?』他抱怨道,并想念着情人体贴入微的各式呵护,做菜、哄睡、每朝起床突如其来的一吻...
『哦?您掛念丁姑娘做的焦饭菜吗?别只顾吃吧!老夫可是比较掛念祂的美貌与纤纤身段了。』与项庄一同救起电母的阿钟轻佻笑道。
项庄一听,只破口大骂的惹得一眾骑兵齐齐发笑,战意反而下跌了不少。即便项籍对他们连声劝諭,也禁不了一浪接一浪的嬉笑,项庄就更气愤的指着眾人大喝:『啥意思了?就是连?都想覬覦我的穆穆吗?!』
让眾人瞬间静默的,是发自虞茴的一声怒吼:『楞个吵!我咋听得见?』
『哦?』眾人皆起疑。
『听见啥子呢?』春桃也好奇的探头一看,只见前方的虞茴蹲在地上的喃喃自语。连靠近她的几名军官也皱眉的抓破头皮。
『儂在干啥呢?』一名军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