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帮忙,但我觉得顾洋哥是不会收的。」她诚实说,迟迟没有接过那封信。
「拜託啦,你表哥之后就要毕业了,现在不告白就来不及了!」
「可顾洋哥又不是出国唸书,只是升到国中部而已,你还是可以在学校见到他。」
「国中部在另一栋耶,根本没机会见到啊,算我求你了,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我还从来没这样求过人耶!」
抵不过女同学的苦苦央求,她最终还是收下了,然后就和之前所有情书一样,一旦交到主人手上,命运都是进入碎纸机,无一例外。
「顾洋哥,你都不看一下信件内容吗?」听着碎纸机发出隆隆的无情声响,洛芙不禁为那封信感到心疼。
「为甚么要看呢?」他拿起看到一半的书,再度躺回单人沙发。
洛芙坐在他对面的床舖,歪了歪头,「那些信都是她们花很多时间写的,都是心意,不该看一下吗?」
「但我又不认识她们。」
她被他这句话搪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皱眉瞪他。
察觉到她的不满,他放下书本,叹了一口气,「过来。」
她听话地走到他身边,随即就被他拉进怀里,和他一起陷在了单人沙发里。
「那些信这么重要?」他伸手抚摸她柔顺的发丝,右手环抱她的腰际,像哄小孩般轻轻问道。
「很重要。」她倔强回答。
他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了,「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被他搂在怀里,感到有些彆扭,身体也有些僵硬。
他察觉到了,微微一笑问:「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好……」她囁嚅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看那些信?」他牵起她的一綹发丝,黑发宛如一条柔软的黑丝缎,从掌心自然垂落。
「不是的……」她低下头,不自觉绞起手指,「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就是不好……」她的小头颅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
但他彷若丝毫未觉,饶富兴致问:「为甚么不好?」
「就是……」她紧紧咬着咬牙,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字,「我们是表兄妹。」
这一次,顾洋没再追问。
她在他怀中,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内心涌起的羞怯早已淹没了她的思绪,根本无法顾及他的反应。
然而,正是这一日,他第一次吻了她,就在她羞赧得无法思考的时候,吻住了她的脣,夺去了她的初吻。
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她才逐渐明白,两人的关係并不正常。
只是当时的她还太年幼,分辨不出何谓喜欢,何谓爱,又何谓仰慕?
但无法否认,自那一吻开始,她第一次会害怕顾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