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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奥古斯塔学院。
一年一度的“弦月舞会”就要举行了,学院里各处都张贴着相关的海报。
之所以叫作“弦月舞会”,是因为舞会的那天,日、地、月叁者连线成直角,月面有一半被照亮,形如半圆,这种月相就是人们常说的“弦月”。
这种损亏的月相往往带有悲情意味,正是因为不圆满,更能凸显出追逐美好的热烈与荒诞。
就像爱情一样。不过是感动自我的踽踽独行。
不过卡蜜拉的关注点不在这些风花雪月之上,她盯着海报上那一轮弦月,它就像被死神的镰刀割开,一半投入光明,一半置于黑暗,卡蜜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切割成了两段。
像沙漏形状的两段,里面的流沙正好走了一半。
卡蜜拉揭下一张小小的宣传单,上面的字迹使用了哥特体:【在信纸上写下你心动的舞伴,并属上你的名字,投入月神信箱,就有可能配对成功喔~】
下面还附了一个信纸框,供自由取用。
卡蜜拉抽出一张纯白的信纸,塞进校服的衣兜里。
时间还早,卡蜜拉并没有急着进阶梯教室,她先去了一趟欧珀的办公室,她敲了敲门。
“请进。”欧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
卡蜜拉走进去,本在伏案工作的欧珀立马挺直了腰板,他把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用很平和的嗓音问道:“有事吗?克拉拉小姐?”
卡蜜拉目睹了他舒展的背脊在看到是她的一瞬间突然僵直,他的声音纵使装得很平和,但语调却不似他上课时的古板老成。
卡蜜拉笑着走近办公桌,在这之前她有记得拉上房门,欧珀现在早已不再阻止她关门的意图。
“教授,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生疏地称呼我‘克拉拉小姐’?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卡蜜拉。”
这样的关系……怎样的关系?!
欧珀当然没脸质问她。
卡蜜拉更加得寸进尺地走到他的身边,她摘下他刚戴上的眼镜,凑近他的脸庞,他们的鼻尖都靠在一起。
“教授,为什么看见我来了,你要戴上眼镜?是为了把我看得更清楚,还是……你在下意识地紧张?”卡蜜拉轻轻地说道。
欧珀感觉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气息,离得太近了,他们彼此在交换空气。
而且,她一语道出了自己的伪装。
他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地轻轻推开她。欧珀没有忘记她手上的伤,他捏着她的手腕打算看一看,却发现上面的皮肤光滑如新。
“你的伤……怎么……怎么没有了?”他讶异无比。
“一种神奇的治愈药水。”卡蜜拉眨眨眼。
欧珀皱起了眉:“怎么可能会有治愈效果这么好的药水?”
只是一夜之间,那些严重的腐蚀伤口竟然全都愈合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欧珀是个科学主义者,他从未在市面上见过或听说过如此强效的药水。这根本违背自然规律。
“蜀犬吠日。”卡蜜拉轻视欧珀这个乡巴佬,她从鼻腔里发出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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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里伏笔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