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拉想起当初乔岑的阴茎里流出的汩汩鲜血,她嘴角微妙地一勾,看来那时玩得过火,还是伤到他了,难怪他这么记恨……
她眼眶里淌出的鲜血淋湿了乔岑的前襟,乔岑握着她的肩,低头舔舐着她脸颊上的鲜血,他把腥甜的液体吞入喉中,感觉和她融为一体。
乔岑从衣兜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止血草药,敷在她的伤口上,他再用一条黑色的绸带,把它覆盖在卡蜜拉的眼上,遮住恐怖的窟窿,在她的后脑上系起一个漂亮的结。黑色可以覆盖鲜血的颜色,即使绸带被血液浸染,也看不出来。
卡蜜拉低垂着嘴角,苦笑道:“乔岑,我把眼睛挖给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睛。”
“好,我就是你的眼睛。”
乔岑抚摸着她的脸蛋,心中浮起一个奇妙的想法,等他老得无法控制她的时候,就吃掉她怎么样,就像母螳螂吃掉公螳螂一样——
这样他们就彻底地在一起了。
他想象着这样美好的结局,再次拥住她,贪婪地舔着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她的脖颈……
脖颈?!
穿刺的剧痛从脖颈处传来,乔岑感到血液自脖颈处喷射出去。而卡蜜拉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刺刀,捅进他的脖子里。
乔岑难以置信地掐住她的脖子,愤怒让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她已经完全无法呼吸,可她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不停地转动着手中那把折迭刀的角度,让那把穿刺性极强的尖刀钉入乔岑的颈动脉里。
一秒、两秒、叁秒……当卡蜜拉以为自己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乔岑比她先倒了下去。
卡蜜拉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濒死又复生的快感。她从乔岑的脖子里抽出那把锋利无比的折迭刀,卡蜜拉感觉到滚烫的血液全部喷溅到她的脸上。
她很遗憾看不见这个美妙的场景,这一定比喷绘还要绮丽。
颈动脉被刺穿,乔岑会在几分钟之内就因失血而死去,他的大脑也会因缺血缺氧而坏死,就算是神明来了,也只能替他挑一块好点的墓地。
“你用六尺长的戮刀才能砍下辛西娅的脑袋,而我只用一把小小的折迭刀就能刺穿你的喉咙……乔岑,你简直是没用的垃圾。”
卡蜜拉轻蔑地唾弃着,虽然她也伤痕累累,并且损失了一双眼睛。她浑身都是鲜血,有她自己的,更多的是乔岑的,她仿佛刚从炼狱的血池里爬出来一样。
卡蜜拉即使看不见,她也能凭触感踩上乔岑的脑袋。她用鞋底狠狠地碾着乔岑的脸,轻轻地说:“你这个贱种,竟然敢打我的脸。”
她报复乔岑之前给她的那一巴掌,把他的五官踩得都要移位。
等她发泄完了愤怒,她又蹲下身来,抚摸着他的脸颊。乔岑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进入了准死亡状态,再过两分钟,他就会完全死亡。眼睛看不见,卡蜜拉就通过指尖的触感来还原他的惨状。
可这似乎还是不够解气,卡蜜拉用手中那把镶嵌红宝石的尖刀剜下了乔岑的左眼,她方才就是趁着乔岑和她拥抱之时,飞快取下了头上的红宝石发卡——它其实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折迭刀,她当初也是依靠这把刀杀死了班顿。
刀上镶嵌的那颗耀眼的红宝石是辛西娅曾经送给她的礼物,用这把刀手刃仇敌,卡蜜拉感觉自己充满了决心和力量,也更能告慰辛西娅的魂灵。
有了班顿和她自己的挖眼经验,卡蜜拉已经非常熟练,她大力抠出乔岑的左眼珠,凭借蛮力扯断了下面牵连的视神经,然后她把这颗眼珠放在鞋底下踩爆了它。
就像踩爆了一颗水球。
卡蜜拉再一次遗憾自己丧失了视力。她摸索着扒开乔岑的裤子,抚摸着他那根软趴趴的柱状体。他体温尚存,那根性器又十分硕大,触感就像水蛭——一种嗜吸血液的腔肠动物。
卡蜜拉恶心坏了,她强忍着不适割下了这根柱状物,然后插进了他左边那个眼球缺失的眼眶里。做完这一切后,卡蜜拉想象着这个滑稽的画面,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她把小刀在裙摆上擦拭干净后折迭起来,恢复成发卡的形状,又重新别在了头发上。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用手掌托着脸颊,她猛然想起手刚碰过乔岑的肮脏部位,又嫌弃无比地放了下来。
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根本走不出这个地方,她只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可她又觉得乔岑的尸体会脏污了她的手。
正当无聊之时,卡蜜拉突然警觉起来,她敏锐地闻到了一股干燥的香气——像身着皮革的旅人拾起了一枚金黄的琥珀,发现了树脂凝结了千万年的石火光阴,透过这颗剔透的琥珀,你能直视冬日的太阳,它折射着纯一不杂的冷冽的寒光。
卡蜜拉目不能视,却能清晰地辨别出这股香气,它神秘而悠远,卡蜜拉绝对不会认错。
她转向了香气来源的方向,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一个人影。卡蜜拉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暧昧的弧度:“你终于来了,加百列,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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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有一个伏笔,可以和这一章呼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