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再一次发觉她其实很幼稚,只是他习惯了用男人捕捉女人的目光看她,就下意识忽略了她的年龄。她一点也不成熟,无论是她的坏脾气,还是她这些杞人忧天的思虑。
她的身上有一种稚嫩的狡诈,像猫爪子在他的身上挠出的血痕,并不致命,却带来难耐的痛痒。
赫尔曼刻意忽略了他给她带来的变故,例如杀害了她的亲族,剥夺了她的姓名,把她从尊贵的王女变成低贱的禁脔。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杀了你?你觉得可能吗?哪能让你这么容易死掉,我们的继承人还没有着落呢。”赫尔曼抹了一把她脸上的眼泪,微嗤道。赫尔曼把手指伸进卡蜜拉的嘴唇里,搅弄着她的舌头,卡蜜拉尝到了眼泪的酸涩味道。
待手指沾满了她的唾液,赫尔曼才抽出自己的指,又朝卡蜜拉的下身探去。与此同时,他突然倾身去吻她的唇,然而卡蜜拉却偏头避开了,脸色极不情愿。赫尔曼脸色一冷,两根指节戳进她的花穴里,一直朝甬道里面深入。
“昨天让摩因给你放进去的阴塞呢?我看看还在不在。”赫尔曼的手指抵到了最深处,终于摸到了一点冰凉的金属。他笑了一下,“塞得这么深,不会难受么……不过为了能够早点怀上我们的继承人,就暂时忍一忍吧。”
卡蜜拉神情郁郁,没有说话。赫尔曼整理了一下她颈间的绷带,拉着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指尖,低低地说:“如果你不再伤害自己,等你怀孕了,我就把加百列放出来,以后让我们的孩子叫他哥哥……”
卡蜜拉不由得因为他的话而联想起来,她后来真的怀孕了,生下了赫尔曼的孩子,孩子有着颜色趋于金色和银色之间的头发,一只眼睛是金色的,而另一只眼睛是红色的。
这个流着罪恶血液的孩子,糯声糯气地叫她“妈妈”,叫赫尔曼“爸爸”……这太惊悚了,卡蜜拉只是想想都觉得冷汗直冒。她的喉咙处生起反胃感。
趁她失神之时,赫尔曼轻轻地吻了吻卡蜜拉的嘴角,说:“无论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我都会喜欢ta的。”
“不要!”卡蜜拉再也抑制不住生理上的不适,歇斯底里地拽住了赫尔曼的胳膊。二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卡蜜拉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我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怎么会生下一个仇人的孩子!赫尔曼,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她甩开了赫尔曼的手,像是发狂一般撕扯着颈上的绷带,用尖锐的指甲死命抠挠脖子上那些尚未愈合的割伤。她对待自己同样心狠手毒,伤口处被抠得血肉翻飞,血又流得到处都是,而她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赫尔曼暴怒地捉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残害自身的行为,温热的血流到他的手上,像强酸在腐蚀他的皮肤。赫尔曼把她的两只手牢牢地扣在掌心,用愠意十足的嗓音叫来医生重新为她包扎伤口。
医生离开后,卡蜜拉又重新陷入萎靡中。
“你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赫尔曼的视线落在床单的血迹上,语气威严地说,“我想你最近可能并没有休息好,所以导致精神状态如此糟糕。”
“我休息得很好,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卡蜜拉淡淡地说,“我的不幸也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她的眼神很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赫尔曼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行刑场上,她抱着辛西娅的头颅,脸上也是这样茫然消沉的神情。而他稳坐高台,俯视着落败的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晓自己会与这个倒霉的王女有更深的纠葛。
赫尔曼抿唇,并没有回应她的责难,只是再次强调:“你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赫尔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并不需要休息!我每天的睡眠时间超过十小时!可以说除了和你上床,其余时间我几乎都在睡觉!”
卡蜜拉尖叫起来,“你真的像极了那种控制欲极强的家长!我受不了了,有你这样的舅舅,难怪加百列的性格长得那样阴沉!”
赫尔曼压抑着内心的怒气,阴沉地说:“那你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