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招出奇不意,打败了不少强手。
别人都以为他是个莽夫,其实,曾士杰能以腿成名,踢断了许多人的双腿,哪里是一个莽字就可以形容。
他不但不莽,反而最会见风使舵。
一看张坤肩不动,头不摇,连腿都没有弯曲半分,整个人就如同扯线的纸鸢一般,向后飞起,轻飘飘的没有半分烟火气,就避过了自己的杀招。
他就知道,这人的武功,比自己至少高了不止一筹。
再打下去,胜少败多,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且慢。”
曾士杰高声喊道。
身形也是暴退。
他不想打了。
刚刚退出两步,身侧人影一闪。
心中还没来得及升起恐惧,一只手掌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脖颈咽喉。
“咔嚓……”
张坤以游龙身,八卦步,一步就跨到曾士杰的身侧,以“暴虑擒羊式”抓住他的脖颈,掌势微错,拧断了他的颈椎。
随手把此人扔出院子,他回头叫道:“田千里,你去弄一张红纸,写上几句话。”
张坤侧头想了想,又道:“就写,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八个字,前连挑战者,不怕死的,就尽管来,我张坤全都接着了。”
“是。”
田千里重重吐了口气。
刚刚那曾士杰打上门来之时,气焰之嚣张狂妄,让他都气得发炸。
这时见到张坤干脆利落的一招击毙对手,登时感觉心怀大畅。
自从在泰和酒楼,被张坤以偷鸡的手法打败开始,再到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情。
田千里的心思也在不断的变化……经历过不服,不甘,佩服、崇拜的复杂心路历程。
这一次,前来百草堂护法跑腿,并不是有人派遣,是他自己努和争取得来的。
他觉得,只要跟着张坤,就能学到许多为人做事的道理……
偶尔,还会从对方那里学来一招半式,对自己的拳法提升有着很大的益处。
当然,最重要的是,跟着张坤,他已经不愁金银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苦哈哈出身的佃户子弟。
如今虽然谈不上富裕,家中的情况却是大大好转,自家那个平常时候吃不起饭的弟弟,也能有银子进去父武义学。
他还在三和路买了一间属于自己家的房子,再不用去想着明天会不会饿肚子。
一切都很美好。
这次,为了前来百草堂,他甚至把勘验成为镖师的时间,都往后推了推。
是的,田千里此时已经达到合力境界,可以担任镖师。
他啦啦声的找来红纸,写上八个大字,张贴到院子外面的柳树树身之上。
哗……
一群人围了上来,有认字的人念出声。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众人听在耳中,再看看一残一死两具摆在大街旁的躯体,心中直冒寒气。
这还挑战吗?
人家摆明车马,要下死手了。
没有三分三,就不要上梁山了吧。
只要有点眼色的,暗暗估摸一下自身的实力,悄悄的就打了退堂鼓。
软柿子并不软,西宫那边的四品顶戴、千两白银,也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事实摆在那里,若是张坤真的是软柿子,又怎么可能搏下“京城四秀”之首的名头,是的,他现在已经被排在首位。
而且,还敢迎战会友镖局名宿级别高手“驼狮”张重华,要真没硬本事,胆敢如此?
“此事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吧。”
“没热闹看了。”
众人正准备散去,就见到又有一人踏入院子。
进入院子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戴宝石圆帽,俊秀斯文的富家公子。
这人一进院落,就拱手笑道:“张师傅身手之高明,实在罕见至极,兄弟白眉拳关良,见猎心喜,想要讨教几招,不知能否给个面子?”
“你也是来挑战的?为了那千两白银?不对,看你这身行头,肯定出身豪富,应该看不上那些银子。那就是为了四品顶戴,想当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