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新军,五镇陆军现如今正在京城之中,袁双城采用西法练兵,一时传为佳话。
这也正是变法派最大的依仗。
也是广序帝推行变法的成果之一。
“对付你们几条杂鱼,需要一标一营吗?滚出去,督军大人有令,报社事关重大,不能出错。”
一个身着黑色军装,满面威严的军官提着洋枪,从内院侧门处现身,身后二十余人鱼贯跟随。
他张嘴就是一声冷喝,令行禁止。
二十余士卒分成两排,散成扇形,第一排端平洋枪对准张坤一行人,第二排举枪作势,按在枪机处。
就算是二十余人,也是分成两段射击,算得上是训练有素。把步兵操典内容,练到了骨子里。
“好大的威风,看来,是这洋枪给了你们信心啊。”
张坤呵呵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我最恨别人拿枪指着我了,这位,队长是吧。劝你谨慎行事,听清前因后果,打听打听我是谁人,才来跟我说话。”
他现在也算是对这个时代的军制有所了解,这人看起来,不是什么游击,更不是参将,最多是新军之中的一个队正,竟然如此威风,袁大头看来练兵练得很不错。
果然,不愧是满朝文武都称赞为“知兵”的将才。
另一个世界,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如此大的名声,并不是靠着吹捧得来,是有点真本事的。
练出来的兵象模象样。
欣赏归欣赏,张坤却并不觉得,对方有资格拿枪指着自己。
“我管你是谁,定武军办事,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那军官举枪指着张坤的鼻子。
怒声喝斥着,手指已经按到扳机上。
“我真是替你蠢哭了。”
张坤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身形一动,探手捉住枪管,手臂微不可查的震荡一下,喀啦啦一连串爆响。
巨大力量从枪管传到枪身,再传到黑衣军官的手臂之上。
他的两条臂膀就如同装了炸药似的,衣衫碎骨血肉,暴雨般向着四面溅射。
竟然从肩膀处断成一堆破烂。
随着军官扯开嗓子尖声嘶嚎,张坤嘴角浮显冷笑,手臂再是一抖,那洋枪就散成一堆铁块和木头。
掉落地上。
这支枪,已是从接口处全都散开,子弹也骨碌碌滚了一地。
四周看热闹的慌忙往后退,耳中又听到那痛苦哭嚎的声音,在尖声喊着:“杀了他,射击……”
啪啪啪啪……
枪身响起。
前排十个士兵,咬着牙正要开枪,后排也做好准备。
大堂之中,突然就响起爆豆般密集的枪声。
张坤双袖微拂,两柄左轮手枪就出现在手心。
枪口飞速移动,两只手就差舞成虚影。
火光迸射间,前排十个士兵几乎同时脑袋后仰,眉心飙血。
一声不吭,就软伏在地。
手中握着的洋枪,噼哩啪啦的全都掉了一地。
后排十二个士兵长枪刚刚举起,正要横端瞄准,就见到这一幕。
全都身形僵住,头皮发麻。
动也不敢动了。
“继续啊,接着瞄准,接着射击,再拿枪指着我看看。”
张坤伸手一抹,两个装弹器,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掌心。
喀察,错开弹仓,换子弹,一气呵成。
只在半秒时间之内,就做完了所有动作。
两柄洋枪再次装满了子弹。
这是他医学升到圆满境界之后,得到的一种“巧手”本事。
有些时候,医术就如绣花,甚至,比绣花还要精细。
血管、筋络和神经的断开和接续,需要绝对稳定,绝对精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