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积累足够,又可以晋升一次。
想到这次突破关键性的一关,是从人到神的最后一阶,张坤估计动静可能有点大,自然不能在城内突破。
到了神武境层次,动不动就可以摧山断流,刚刚突破之后,力量掌控不算完美……虽然不担心把自己的府第破坏掉,也不担心伤到府内下人。
但是,这声光效果,总的来说,还是瞒不过别人的。
暴露出去,这又何必呢?
他还想着,让那些暗地里图谋自己的敌人,低估一下自己,不要一来就是自己无法抵挡的高高手。
最好是进行添油战术,不要全力以赴。
如今每天进帐20点龙气值,在可期望的将来,随着自己的经营日久,声望越高,很可能每日收获会更多。
这种坐享其成,看着修为越来越强,越来越向着人间无敌的道路迈进,能稳一手,自然是稳一手的好。
眼下这情况,巴陵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自己知道就行了。
突破的地点,张坤也想好了。
就在西面野狗岭,那里比较荒芜,怪石嶙峋的,连荒草都没有多少。
而且,那地儿是有名的埋人所在,荒坟太多,都是一些流民乞丐,饿死发病、凶杀枉死之人,被随意挖坑埋掉,连盗墓的都不太愿意去那里,孤寂得很。
在那里突破,就比较隐蔽了。
临行之前,得好好一下城内的情况。
这一点,实际上主持大局的小鲤鱼是最清楚的。
这丫头虽然看起来仍然是个小不点。
但是,无论是修为武道,还是智慧和阅历,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已然成长了起来。
张坤不知道自己这种拔苗助长的做法,是不是合适。
但是,看看小丫头乐在其中,神神气气的模样,又感觉到,人的潜力的确无穷无尽,鱼的潜力,也是非同凡响。
有一得就有一失,能够让这丫头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之中,多长几分心眼,多些保命的本领,就算日后,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了,她也能生活得更好。
为了这个目的,眼前少了一个纯真无邪的小鲤鱼,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也算是对得起这一世,小丫头这一声声“相公”叫得亲甜。
“干嘛要跟那个酸腐儒生虚于委蛇?那就是个草包,整日里只懂得钻营媚上,真本事,实在是没有多少,这文不成武不就的,他能做得成啥事?”
小鲤鱼眉锋微挑:“依我看,随意使点手段,好好整治一回,让他早点认清自己,看明白在巴陵县,到底是谁作主,这样岂不是更省心一点?”
“唉……话不能这么说,他毕竟出身文官集团,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人虽说没甚本事,身上却承载着王朝气运。大唐王朝,看着像是风雨飘摇,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国运根基却仍然厚重无伦,只要闯过这一劫,就能尘尽光生,大放光华……对付一个区区县令容易,恶了大唐国运,就不太好了。”
如果真的是乱世来临的迹像,张坤自然不会这么麻烦,无论是打杀了这个县令,或者明目张胆的学着菩提院一般私自占据巴陵,练兵造反,打破邻县,直取岳州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三国世界就这么玩过,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扫平天下,这事熟手得很。
无非就是收罗文臣武将,借势用力,打起天下来,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但是,此方世界是行不通的。
无论是哪一个故事里,就算是神话故事里。
大唐王朝,尤其是在贞观年间,都被描述成盛世,说成是贞观之治。
这时候拉起兵马造反,比起四……九年加入果军还要不靠谱。
谁知道这个朝廷背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牌。
那些仙佛菩萨妖魔们,到底会不会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的,一窝蜂就来碾死自己?
所以,还是偷偷的发财,在规则里弄点好处就是了,太出格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那倒也是,难怪每次我想派人给那顾县令一个意外的时候,总是感觉到后背发冷,原来,这事还真做不得?”
小鲤鱼恍然,又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就任由他四处串连那些商人和世家,在那里上窜下跳的吗?这就算没人理会,看着也恶心得很。”
“由他去吧,真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世家和商人大户,投入到顾县令的麾下,那才是真的有趣了。”
想到当初那些大户,兴冲冲的跑到文县令那里,想要投靠县令和圣僧,结果,被坑得欲仙欲死的情景,张坤就有些好笑。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之。
事后,这些商人大户主事人被救了出来,听说,其中三十多家有七家,出来就自尽,自称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其余二十多家,回去了之后,立即把主事一职,交给子嗣和兄弟,再不过问家事,算是心灰意冷了吧。
这事正常。
但凡一个有点羞耻之心的人物,经历了如此惨烈的一幕之后,累及家声,实为罪魁祸首,他们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当然,这些大户,虽然损失很大,名声也很臭了,根基还是很厚的,仍然是家大业大,并没有破败下来。
换一个主事人之后,只要好好的潜藏起来,舔舐伤口,就能再一次兴旺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之下。
真有人再次与张坤作对,投入新任县令的门下,那就是药不吃寻死路,不太长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