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过来,看看老子是怎样扭转奇蹟,掳获美女芳心!
等等……
我的嘟嘴不受控!
缓缓凑向韶依脸颊……
什么情况?
中邪了吗?
不。
停……停吶……
啪!
「……」
「……」
空间回到寧静。
两人从此不再交集。
就这样持续尷尬……直到降落。
到底怎么回事?
身体丧失自主权,就像邪灵附身一样,脑袋清晰也没用,就是使不上力……
我严重怀疑堕天使暗中搞鬼。
沦落一样下场,那还需要这本书干么?瞎谈什么改变预防?
不是不容易,是根本做不到,一圈经文深藏体内如同钢製巨锁限制所有行动,一心照着
剧本走,预知变得没有意义,只剩即将受害的担忧恐惧。
问我后悔吗?那是当然,造成美女反感,我寧可不要验证诅咒难以挑战。
它有一种使命必达……不可动摇的……淫威!
舱门开啟,我独自一人黯然下机。
前来接机的不只荃叔,还有陈玉章,虽然早就知道,但我还是随便,帅气地扔下登山包
,开口就是十万块钱,绝不是坐地起价,荃叔给得起,也应该给,但我一毛也没拿到,虽然
早就知道,但不就是为了出口鸟气。
无功而返让荃叔很不开心,可能有跟胡又善大吵一架吧,不悦之心全写脸上。
但乾我屁事,连应得的两万块都没有,这国家还有王法吗?
荃叔脸色一沉要我别再机机歪歪,那表情就像告诉我……再吵就以走私电子產品的名义
将我上銬,够屌吧,比高敏惠的下流还厉害,简直无法无天不知所谓。
陈玉章急忙安抚荃叔,表面上是救了我这毛头小子一命,但心里想啥我都知道,他俩在
演戏,陈玉章打从心底佩服荃叔,稍微动个怒就能省下好几万块。
所以说预知未来与透视他人的内心有啥两样?通通是白白受苦。
难怪人们常讲凡事不要知道太多,无知之人纵然可悲,但往往过得最为幸福。
还是被上銬了,荃叔拿回登山包扬长而去,逮捕我的人是记性很好的陈玉章。
「香港好玩吗?」
「还不错,打小人的习俗很有趣,道地的烧腊饭超好吃,还在一场签书会上遇见偶像,
只可惜迪士尼乐园没玩到。」
「脸怎么受伤了?」
「没事,三宝不分国籍嘛。」
「该不会是冤亲债主找上门啦?」
「乱讲,就倒楣而已被说成那样。」
「是吗?那有机会带我去散散心。」
「在这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发生啥事?」
「金城武,你是个聪明人。」眼神空洞注视前方的陈玉章,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若大
的油门已经出卖刻意偽装的内心动盪,太嫩了,就算没有秘笈提示也能轻易洞察:「我想听
听看你对私刑正义的想法。」
「自古以来不管身在哪个国家、活在哪个世代都一样,在群体生活的初期都没有所谓的
律法约束,人们不懂,甚至也用不上,一旦发生犯罪行为公审就好,只要顺从大部份的民意
执行制裁,无论结果那就是法,私刑正义不过是顺序稍微颠倒一下,先斩后奏,执行者有把
握代表人民意志,执法后再公诸于世获得正义之名。」我歪着头望向窗外路灯,一盏接着一
盏,心态突然优越起来,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问?
「所谓法典,是集结眾多智慧于一身的准则依据,岂能由一己之心断定结果好坏?甚至
大眾民意也不行,影响判断的因素太多太多,谁也不能保证多数边的思想就是正确,我就遇
过一群乌合之眾聚在一起大聊干话。」其实陈玉章无意反驳,如今发动攻势,不过是想从我
这边听见他引领期盼的主观答案。
「这里讲的把握,是杀人偿命这么简单的把握,是小学有毕业都知道的把握,是用包皮
想就能判断是非对错的把握,不需要多高的名校学歷,不需要多么厉害的思考能力,不需要
眾人的讨论分析,试想一下,每当死刑犯搬出精神疾病成功换取无罪释放的时候,你口中引
以为傲的智慧是多么地低级无用?头头是道的专业只不过是遗臭万年的小丑笑话。」语重心
长,讲得我好像身受其害一样。
「那我们身在有律法约束的时代,私刑正义是否依然适用?」
「将一件事物完全抹灭,依旧自然衍生,我们称他为真理,如今私刑正义之名还存在于
现今社会,正是人性最完美的演绎表现,譬如性慾,你在高潮来临射乾精液,消灭了交配慾
望,但它还是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回来,除非你把名为真理的睪丸切除才能结束衍生,想让
私刑正义走入歷史的方法不是没有,只有一种,那就是灭绝人类,没有行为理所当然连应对
都无从讨论。」
「没有睪丸就不会得睪丸癌。」
「就是这样,简单来说凡存在必合理,私刑正义不仅可行,还必须发扬光大,尤其在司
法制度不健全的落后国家。」
「完全同意。」
「所以你现在要对我施展私刑了吗?」
「不必我亲自动手,监狱里的大哥们自然会把你的鸡鸡切掉,搞不好还会烤熟了强迫你
吃,或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你屁眼之类的。」
「老朋友一场不会这样对我吧?」
「我给你一次机会将功赎罪,成功就当作没在机场抓到你。」
「说吧,我只有这条路能选。」
「昨天你在香港旅游时台湾发生一件大事,当然这种大事很快就会被世人遗忘。」开车
的陈玉章流下眼泪:「我一个刑警同事在赌场外被人开枪射杀了,他老婆抱着孩子跪在灵堂
前嚎啕大哭,乞求我早日将兇手绳之以法,否则挚爱的丈夫绝对无法安息,猜到你为什么有
机会上场了吧?没错是凤凰佬的鸟巢,江湖相传要见到凤凰佬的难度非常之高,而我所认识
的人就你看过,这私刑正义的任务非你莫属,说得好,杀人偿命这么简单,你愿不愿意替我
……血债血还!」
又来,在香港参加签书会时,兴奋过度忘记拷问紫园老师,而现在的剧情走向又扯到了
陈玉章和昔日赌场,几乎可以确定他在说谎。
紫园老师老早认识我,还是瞭若指掌的那种,硬要形容就是肚子里的蛔虫。
不……等级更高,是睪囊里的无限精虫!
但更匪夷所思,因为我压根没啥朋友,家人更是早早放弃,有时就连自己都不太了解自
己,尤其见过凤凰佬这事除了陈玉章之外……我想不透还有谁会知道。
陈玉章将我送回租屋而不是派出所,亲自将手銬解开表示诚意,我不是因为感动才答应
接下这份暗杀企划,而是寧可战死赌场,也不要在牢里变成公公太监。
既然都有牺牲奉献的觉悟了,那断隻手掌算什么?
如果我的人生终点就在小说结局,那么在这之前还能为民除害也称得上功德圆满。
老天对我还算不错。
降低求生意志,心情反而舒坦许多,压抑许久的燥热闷气获得解放,一瞬间全从肺部衝
了出来,难到这感觉就是传说中的看破红尘吗?
躺回我熟悉的那张破床,自第一章开始以来此刻最为寧静,心无杂念与世无争,本来想
阅读第十一章的,最终决定选择充份的睡眠比较重要,无所无谓的心态就跟第八章的结尾一
模一样。
我开啟最深得人心的酒瓶,乾下一口浓度超高的波本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