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瞻哭笑不得,气狠狠得点着她额头道:“谁告诉你我不行了的!那是买来恶心祁浔的!你这小脑袋瓜整日里想什么呢!”
谢菀却不肯信,以为沈弗瞻不过是在瞒着她。她今日去书房找书时看到的,虽然她身在闺阁之中,奈何这药名声太响,她知道要么就是给行事过繁的人准备的,要么就是给不-举的人准备的,再联想这几日夜里沈弗瞻似都是一会儿就完,要的也不甚剧烈,转念就明白了过来。
沈弗瞻扶额见她不肯信的模样,只好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跟谢菀说了一遍,谢菀这才揩着鼻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那你近日夜里怎么……”
沈弗瞻无语,心想还不是前些日子一时孟浪把你弄伤了,他这几日忍得好生辛苦,结果竟被这小妮子误会至此。
想至这里,他生了些怒气,一把将谢菀横抱在怀朝床榻走去,“你这便向你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是青天白日里,一阵颠鸾倒凤后,瘫软在沈弗瞻怀里的谢菀才完全确信了他的话,她有气无力地扯弄着自己的一缕青丝,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说那唐窈真的有那么好么,把殿下迷的那般神魂颠倒的。”随后又有些难过,嘟起红唇道,“她是南渊人,我不喜欢她。”
谢菀的父亲死于与南渊的战乱之中,她对南渊人自然恨之入骨。
“放心。祁浔那只狐狸才不会真的喜欢她呢。”沈弗瞻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她父亲,便拍拍她肩膀劝道。
“真的么?”
“真的。要是喜欢上了,我名字倒过来念!”
谢菀被他逗笑了,却转瞬生起了气,“都是你!闲着无事买那药做什么!害得我眼睛都哭肿了。”
“我们菀儿眼睛肿了也好看。”沈弗瞻调笑着,在谢菀脸颊上偷了口香,便又是一夜的缱绻云雨。
***
半月之后,关于二皇子桓王独宠侧妃唐窈的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大街小巷谈论的沸沸扬扬。有人说这唐窈花容月色,乃是倾城之姿,即便从前曾折磨过桓王,为着美色桓王也能原谅她。也有人为他们脑补了一场爱而不得的旷世绝恋:当初在南渊这副使唐窈和祁浔一见钟情,便是唐窈偷偷将祁浔放了回来,但碍于身份,不能相守,因此二人苦等了两年,才得成眷属。更有甚者,竟传言这祁浔有受虐倾向,因此才格外喜欢曾刑供于他的狠辣美人。
传言嘛,总归是三人成虎,真真假假,信也不得。
而这些话传到了祁浔耳里,他不过付诸一笑,并不理会,任由传言继续扩大。
但这些言论传到了有心人耳朵里,却是要好好琢磨一番的。
今日,三皇子堇王祁洛下朝后,携王妃霍琇进宫给皇后请安。一月前,祁洛因工部贪墨案被以祁浔为首的官员弹劾,因此一直被禁闭于府中,如今刚刚被放出来。
“都下去吧,王妃你也下去。”皇后扶了扶额,宫女们还没退全,便说了这句,丝毫不给霍琇留下情面。
霍琇生得一副瓜子脸,清瘦面白,眉目疏淡,虽然生在北奕,却是江南女子的长相,颇有弱柳扶风之态。她面上尴尬,有些挂不住,便道:
“儿媳给母后煲了红枣乳鸽汤,母后和殿下一会儿可以边喝边聊。想来母后和殿下许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儿媳便不再这儿碍眼了。”
“知道碍眼,就赶快退下,杵在这儿啰嗦什么!”祁洛面色不虞,语气凌厉,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