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一个还没对我“动手”过的人。
我紧握着手电筒,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游戏荼毒太久,我就这么欣慰的看着段煦暘,在他莫名其妙的表情下说了声谢谢,随后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打开那扇暗门。
暗门打开来的瞬间顿时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里头全是黑暗无光的,水滴声滴答回响在阴风阵阵的空间里、空气中还瀰漫着难闻的腐朽气味,拿出手电筒照了几处,前方的石墙面斑驳老旧,上头的地方被蜘蛛丝和灰尘遍佈,而下方则是陈旧的黑色旋转石阶,每阶石阶和墙面上好似都留有红色的??油漆痕跡。
至少我是这么催眠我自己那不是血,只是一般的红色油漆。
结果下一秒身后的段煦暘却厌弃似的开口:「你没有闻到什么铁锈味吗?就像是乾掉的血味一样。」
我简直悲苦在心里,这地方就已经够恐怖了,他还要不要那么火上浇油?
我稳住自己因恐惧跳动得越来越不受控的心跳,照着底下的石阶小心的跨步下去,却在我和段煦暘走离暗门一点距离后,暗门瞬间大声的关起来,随着碰!的一声,暗室里头开始此起彼落小丑尖锐的笑声和近似于发条转动的喀喀声,还有一声又一声刺耳的“tag,you’reit!”。
发疯,真的是发疯!毛骨悚然立马支配我所有的感官,我怕到不管阶梯的落差,直接往身后的段煦暘抱去,还不忘宣洩一下我惊惧到极点的心情喊出声来:「不找了不找了!会死就会死,谁要管这本破日记!」
「我们回去,我们快点回去!」
段煦暘显然也被吓得不轻,抱住我的同时也不忘往上头的暗门看去,像是发现什么,回过头来时脸色格外凝重,他的呼吸频率越来越重,好似正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周遭从吵杂归于一片死亡的寂静才松开我,垂首看向依旧紧抓着他的我:「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已经出不去了,那个暗门已经锁死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段煦暘身后不远处的暗门,此刻终于懂得为什么他刚刚的脸色会那么糟糕,原来那扇暗门的后面也有一个血脸小丑的面容,只是诡异的是它的表情是哭笑合併的,最下方还用红字写着“nootherwayout”。
我差点原地昏厥过去,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恋爱攻略游戏,真的不是什么生存惊悚游戏吗!
我下意识牵紧段煦暘的手,试着平復我现在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手,还不忘担心这行为会不会降低他的好感度,两眼昏花的和他说道:「拜託借我牵一下,我冷静下来就立马放开。」
「我真的??害怕到快发疯。」
段煦暘这回没有再毒舌我什么,只是任由我紧紧牵住他的手,直到我终于心跳不再像是快到要跳出来,我才松开他的手,平顺呼吸后站起身,拿起手电筒往彷彿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照,走下阶梯前还不忘顺便给自己鼓励打气一下:「你可以的,拿到裴沁的日记找到出口就闪,不会再发生什么怪事的。」
我深呼吸吐气后就跨步向下走,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段煦暘越来越沉默,直到走完绕圈似的旋转石阶,终于走到平地,拿起手电筒照向四周,看见眼前的景象,我才有种后知后觉的感觉--事情已经从糟糕变成难以理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