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愤怒上头,我在这一室诡异悚然的地方并没有一开始的恐惧,我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祭坛,冷然的回应那个声音:「然后呢?」
这两件事是系统和咒书里头没有提到的,而且这个女声??比起这紧急时刻怀疑是不是别有意图,还不如相信是真的在帮忙解决这个悚人的诅咒。
甚至有可能,这个声音就是我要救的关键人物。
不过须臾,那个声音接续冷声道:『毁祭坛。』
『毁头骨。』
『离开!』
我毫无犹豫的伸手朝前方段煦暘的照片撕去,将那张半身的大相片给撕下来,将相片递到烛火之上,冷冷的看着那张照片被火光包围,逐渐烧得面目全非。
我直接将还在燃烧的照片丢到一旁,让它在黑暗中燃烧出零星的火光,我拿起大铁铲就要往下挖,此刻却有一双手握住我的腕处,把我整个人给吓得倒抽一口气,想都没想就要抽开我的手,在差点欧予深式打人法挥拳过去时,熟悉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畔:「是我!」
我心跳如鼓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段煦暘,松了一口气后紧张的说道:「不是让你先待在外面吗!里面这一堆鬼东西要有多瘮人多瘮人,赶紧先出去!」
段煦暘却显得十分无所谓,低沉的声音满是掛心与焦躁:「你当我真的很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鬼地方?半小时在外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不管裴沁到底来不来,我说过了,不会把你丢着一个人。」
我怔怔的听着这句话,差点不合时宜的唱“对你爱不完”给他,但之后要唱也有的是时间,我感动的看着段煦暘,简单明瞭的和他说道:「你的手鍊在这祭坛正下方的地下,我们得挖出来!」
段煦暘迅速的嗯了一声,瞥向我手中的大铲子,正问我一句“还有没有铁铲”,只有我才能看见的系统就掉了一把大铁铲在他的脚边,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拿起大铁铲,平淡的说了一句:「记得等等解释给我听。」
我认真的回了一句好,随后我们两个就双双站起身,拿着大铁铲就往祭坛正底下的土地挖去,但埋手鍊的坑却比想像中还要深,就这么挖了整整快二十分鐘才凿出东西来。
不过凿到的不是我们要的手鍊,而是一颗已经破旧不堪到残败的头骨,头骨上头还有许多乾涸已久的血跡和虫的尸骨,但那些乱中有序的血跡却不像是一般乱涂的,而是像重复写着什么咒语那般诡譎。
这场景在微弱烛火的映照下,由显得让人诡譎到难以呼吸,但兴许是愤怒裴沁对段煦暘做出这种事,我并没有像从前那般看到这种场景就想尖叫逃跑,只想毁了这个压在段煦暘身上的诅咒。
段煦暘紧紧的盯着那颗头骨,半跪下身准备拿起来,我却连忙拉住他的手,冷静的望着这颗跟上头那些别无二致的头骨,朝段煦暘淡声说道:「就是这个了。」
要毁掉诅咒的头骨,就是这颗。
段煦暘好似不懂我的意思,他不解的沉吟一声:「什么意思?」
我先是将段煦暘给拉到后头,直接拿起铁铲往头骨重击下去,本就古老的头骨霎时破裂成渣,我半跪下身拨开那些碎骨,在里头翻找出一条垂掛着梅花图形的手鍊。
我紧握着那条沾上土和碎骨的手鍊,紧抿着唇,冷着眼色望向顶上的祭坛,冷声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就剩下毁掉那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