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古沉楚倒抽一口气,伸手就把我拉过去,气急败坏的骂着欧予深:「你有病啊,说话就说话,她虽然成醉鬼但不至于耳背好吗,没事靠她那么近做什么!欠打吗!」
我的眼泪压根控制不了,只是转身看向古沉楚,一边哭一边气鼓鼓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骂我!你难道不是我的家人吗!鳶鳶喊一次!」
古沉楚似是听见我说的话就慌忙得不着边际,心口也有道紫光迸发出来,他緋红着脸,紧张的看向我,断断续续的拒绝出来:「我哪骂你了,这不是骂那个红流氓吗!而且喊什么暱称啊,我、我??我才不要!」
家人笼络失败,我整个就是委屈巴巴的看着古沉楚,一边眼泪和断线珍珠一样落,一边低落的哦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禁哭得愈加悲从中来,我居然做人失败到连家人都不配有吗!
古沉楚整个人像是脸烧到快晕过去那样,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开口,我等不到他说出口,就是又气又哭得极其任性,随便往一个地方摇摇晃晃的跑去,后头好似还有两个人紧张的喊声,但听得过于模糊,我只当他们在喊别人。
砰咚一声,我因为乱跑不注意前方加上泪眼朦胧视线,直接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我捂着隐隐作痛的鼻尖,一边哭一边看向他说道:「你为什么撞我!」
面前的段煦暘怔了一瞬,蓝眸中的倒影尽是我哭得狼狈的模样,他沉如水的声音像是带着丝丝不解:「付夕鳶?」
我生气的环起双臂,十分没有威慑力的哭道:「是鳶鳶!」
段煦暘竖起眉头垂首俯向我,像是轻嗅到我身上的酒味,无奈的轻笑道:「你喝酒了?」
我听到酒一词就像个被抓包做坏事的小孩一样,将气焰给消退一些,揪住他的衣角,委屈的软声道:「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骂我。」
段煦暘的身子僵了一瞬,心口骤然熠熠出夺目的蓝光,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晶莹,朝我靠近一步,将温柔又清冷的气息席捲在我周遭,他温声一笑:「嗯,不骂你,那鳶鳶不哭了,好吗?」
我揉了揉停不下眼泪的眼眶,语意错乱的哽咽出声:「我刚刚找不到你,你说会来的,我担心你被暗杀掉??」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语调好绿茶??」
段煦暘像是被这句话给绷不住笑意,轻笑出几个音后用指尖摩挲去我的眼泪,再伸手牵住我,垂首朝我耐心的温声道:「我现在已经回来你身边了,不用担心。」
「不过我们现在可能要走了,有两个??嗯,寻宝人来了。」
我只知道听见他第一句话后我的眼泪就没有那么不受控制,只是对于第二句话感到云里雾里,下意识反牵回他温暖的手,不解的唔了一声,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眶,抬首朝他软声问道:「是来找你的吗?」
段煦暘彷彿因为咫尺的距离而怔住,他伸出指尖刮了刮我的鼻尖,似笑非笑的温笑道:「我怎么可能是宝藏,你才是我们几个都争相夺枪的,而我就是个表面斯文明争,私下败类的偷盗贼。」
段煦暘讲了一大长串我都不是很明白,只抓住了后头好像是重点又不是重点的东西:「所以你是败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