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其中一个男人发生了不对劲,想要出手制止。在姒抽出匕首的那刻,他也抓起了剑。
该死。绽皱眉,刀刃在空气中相交,发出极大的声响,她有瞬间的震耳欲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抽出匕首阻挡另一人。
该死,原本的计画不是这样的!
对手将她逼出门廊,接着便是一连串行云流水的招式。我打不过他,绽很快就察觉出这个事实。虽然他们目前应该是不会用到回溯,但对方每一招都练到纯熟,毫不拖泥带水。
果然是回溯者,她举起匕首,挡下一剑,强大的力道让她手臂一阵酸麻。她咒骂一声,望着第二剑朝她肩头落下,绽连忙侧过身子,重心不稳的躲避,又是另一剑落在她后方。
她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想争取到思考的时间,但对手彷彿预料到她的想法,脚尖瞪地衝向前,丝毫不是一般人可以练就的速度。在她震惊的目光下,长剑直指她心口!
该死!她愣愣的看着剑尖越来越接近自己,深知自己躲不过,只能呆站在原地,然后,剑突然停了下来,男人嘴角渗出一丝血丝,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将他贯穿。
接着响起妘的声音。「我好像,不小心把他杀死了。」妘皱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呃,不对,他不会死,反正无论如何,我们可能都快消失了。」
「妘!」绽兴奋的喊出声,小心翼翼的跨了过去,去到她身边。
「好久不见!」她笑嘻嘻的回应,往姒的方向看了一眼。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知道她什么时后把自己的对手解决了,正在包扎她手臂上的伤口。
「你就是姒吧,嗨,我叫做妘,你们快进来吧!」
听到有人叫她,姒抬起了头,接着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回溯者?」
但是妘没听到,已经进到了他们的基地。「或许是……比较年轻的那种。」相比她看过那些可以用死气沉沉来比喻的回溯者,妘真的很不一样。
她跟上妘的脚步,进到建筑物里头,里面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周围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用处的东西,但因为所处年代本来就不同,她也没有在那些东西上纠结太多。
妘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又拐了几个弯,最后来到一间房间。「这是瑾的卧房。」她说道。「上面有密码锁,我是不敢去试啦,等等警报器响了我就麻烦大了。不过这个你们会有办法吗?」妘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那个年代,应该没有这种东西吧?」
「现在谁会在乎警报器这种东西。」姒说。「我们都快死了,你知道吧?」她看了绽一眼。「不过我同意她的话,你们那领导者一定还有准备。」
「那这个门?」这个会那么容易的就踹开吗?」她看了一眼手錶。「剩下四十分鐘,我不想把这时间来弄懂这个奇怪的机器。」
但是姒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她从口袋中抽出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全数泼到门上,还有旁边的锁。
果然带姒来是对的!她微扬嘴角,没想到她还记得要去找浅拿一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着急的等待那药水将门腐蚀完毕,目前已经有大约半个身子的宽度了,如果勉强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等等。」姒看出她的着急,出声阻止。「现在还很危险,不要急,况且你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知道。」绽心烦意乱的答道。「我只是很担心。」如果熠不在里面呢?
在等待的同时,她也不忘往里面搜寻有没有熠的踪跡。现在腐蚀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大,可以藉由几丝透进去的光线大致上看出一些端倪。她隐约看到床旁似乎有一个蜷缩的人影。「熠?」她出声询问,但是那个人没有回答。
但是她能确定那个人绝对是熠,除了他,还有谁会被瑾关在她房间里?
终于有一件事是照着计画走,她放心了不少。绽闭上眼,感受体内的力量,虽然弱,但是还维持的住,目前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还有别的事要做。她转向妘。「之前熠跟你提到的房间,你知道在哪里吗?」
「这个嘛,我不是很确定,虽然每次出动时瑾都会派人留下来看守那个房间,但是我从来没有被指派过这个任务。」
「是这个吧?」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层楼有密码锁的,也只剩下这间了。」
绽走到旁边的房间,如果那个房间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瑾绝对不会让它离太远,而刚好就在隔壁,不可能有其他地方了。
「你想办法进去。」绽吩咐道。「我去看看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熠。」
「我跟你去!」妘激动的说,和她一同跨入那黑暗的房间。
「我去找开关。」她说。绽则走到床旁边,那里确实是一个人,手和脚分别用麻绳捆住,脸上还套了一个黑色的头套。
绽连忙走过去,伸手扯开在他头上的黑布,一双明亮的湛蓝眼眸显露出来,眼瞳中带着震惊。「绽?」
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了。她感觉到有泪水匯集在她的眼眶,不自觉地落下几滴。她拔出匕首,割开了熠身上的绳索,接着忍不住拥抱了他。
「绽?」他仍在恍惚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的?」
她放开手。「妘找我来的,那时候在塔下等你,没想到来的是妘。」
熠轻声笑了,伸手弹了一下刚找到电灯开关的妘,她吐了吐舌。「鬼点子还真多。」他说道。
「对了,瑾……」他开口,接着停了下来。「她去防御时间塔了,是吧?」
绽点点头,忽然想起在隔壁房间的姒,压下了心中的喜悦。「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隔壁的那个房间……」
她扶着熠站起身,一步步的往外走。姒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只是,她的脸色有些怪异,她指了指已经被药水给腐蚀的差不多的门。「你自己看。」她说。
和瑾的卧房不同,这个房间异常明亮,甚至是非常刺眼。
等到眼睛终于适应那刺眼的光芒后,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是一颗明亮的光球,和时间塔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