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岛都有两名以上尊者,而尊者是权力与实力的象徵,只比岛主低一个阶级,连城主见到尊者都必须行礼。
待在都城的尊者能获得非常多资源,更有人供养他们,而当岛上发生大事时,他们就必须出面解决。
我手上这个老师给的族卷,代表了朱雀与青龙的尊者,当有一方出现困难时,必须帮忙,当两方同时出事时,则可以选择帮或不帮。
但却又不受限于两方,也就是说,不必被局限在一个岛上,炎尊者是严禁侵入青龙岛的,除非是先声明,但我的族卷不但可以往来朱雀跟青龙岛,还可以去玄武或白虎岛。
唯一的坏处,就是无法获得都城供应的资源,看你是想要自由还是资源了。
「所有尊者交接族卷都有交接仪式,让其他尊者知道你把族卷给谁继承,但老聂死得太突然了,没能举办仪式,一个月后,就在月之塔重新举行仪式。」炎尊者苍老的声音低沉说着。
我在内心否认炎尊者的说法,因为当时,老师很明确知道自己的死期,他完全有时间安排,但他没有,只在闭眼前把这交给了我。
我当时只当它是老师的遗物,所以在宣诺手中看到类似的,才明白原来是族卷。
「她还是雏鸟,连飞的能力都没有,就把她推到悬涯边,你是想报復吗?」一道与炎尊者不同的沙哑声从黑暗处传来。
之前太专心听炎尊者的叙说了,竟然没发现有人靠近,失算,不过他的的话是什么意思。
「代表尊者的族卷,除了上一任尊者指定的人之外,还可以用挑战的方式获得,当你成为了尊者,所有上门挑战的人你是无法拒绝的,三个月过去,如果依旧保有族卷,就承认你有获得族卷的实力,到时若再有人来挑战,就可拒绝。」
当我意识到还没问就得到答案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与炎尊者相同的压迫感,这说明他也是名尊者,不过他比炎尊者至少年轻十岁。
「尊者都有数十名弟子,但尊者的位子只有一人能得到,那人必须接受其他人的挑战,证明他比他们强,输的人依旧有挑战其他刚胜任尊者的资格,你恐怕无法想像,当你公开接受尊者的位子时,四岛上的准尊者们都将会聚集到此处,除了晚上,你必须每一分每一秒跟成千上万人打架,直到三个月过去。」
听完的那一刻,我有种放弃的衝动,这也太恐怖了吧。但也明白老师的用意,就是不想我经歷这些。
可能是看我脸色惨白,炎尊者安慰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因为你成功伤到我。」
我一脸茫然望着他,道:「你说什么!我伤了你?何时何地?」
炎尊者一脸傻眼的样子,反而是旁边的不知名尊者,笑道:「我们都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只是还不会控制,我曾看过你的战斗,我发现你有很多我说不出来的能力被锁住了,这可能是需要一点外力来解开。」
糟糕,我怎么觉得他在讲外星语,我听不懂。
忽然间,有什么从我脑海闪过,我猛然抬头,望着炎尊者,难以置信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个青色羽毛是我?」
炎尊者怔怔回望我,比我更难以置信道:「你不知道?」
我现在终于了解一件事了,原来,小黑跟二少想找的人是我,那个拥有青羽毛的人。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都认为被青色的大鸟所救。」我苦涩说着。
「喂!你们到底听不听人讲话啊。」不知名尊者一脸被打败的样子,苦哈哈道:「所以刚刚不是说了,你的能力被锁住了。」
这下我把话听进去了,困惑道:「锁住?被谁锁住,我不记得有什么能力。」
不知名尊者得意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么,你的能力恐怕是被你自己给锁住的!」
完了,怎么又变回外星语了,我不由薄怒道:「我干嘛自己把能力锁住,我恨不得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有心结吧。」不知名尊者耸肩说。
被人忽视的炎尊者不甘寂寞道:「这事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那么,我们回过头来说继承一事吧。」
「……」不知名尊者一脸无奈,道:「你真要她继承?」
「老聂的过世迟早会被人发现,但这段时间能有多长,一个月,还是一年,不管多久,她能在短时间恢復吗?还不如徘徊在生死边缘来得快。」炎尊者理所当然说。
我有种想打人的衝动,不过,我同意,道:「如过我真如你所说的,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我想试试看。」
「太好了,一个月后,月之塔上举行,这段时间得告知四岛上所有尊者。」炎尊者开心说,这下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只想报復我伤了他。
在我发愣时,不知名尊者拍拍我的肩,道:「别太勉强。」
「嗯!」我胡乱点头,不知为何,他虽然看起来比炎尊者年轻,但我清楚感觉到,他比炎尊者强。
「忘了跟你介绍,我叫腾,你可以叫我腾伯。」他的笑容中,夹带温柔的气息,能安抚我心中那股烦躁。
炎尊者不知何时走掉了,我眨眨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只有一个字?」
腾伯笑着解释给我听:「当上尊者后,可以自行选择称呼,或是用原本的名子,我跟老炎都捨弃原本的名子,用来表示自己重生。」
「我的老师也是吗?」我想起刚刚炎尊者叫老聂。
「没有,他叫聂禹,我们都习惯叫一个字的,他跟老炎非常要好,所以当老聂的族卷被一个才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拿着得时候,他才会发疯似衝过去,但是,他受重伤返回都城时,真是把所有人给吓了一大跳,我也因此对你感到好奇。」
他的话让我尷尬,糟糕,刚刚那么高兴谈论炎尊者的伤势,等他想起我给他的污辱时,会不会反过来杀我阿啊。
「我当时觉得你非常弱,为何伤得了炎尊者,但问他又不说,我想,如果我跟炎尊者一样动手伤你,会不会就知道结果了?」他依旧笑脸说着。
不知何时,我背后冒汗,此时,他的气势往我压来,当时被炎尊者追赶的恐惧还馀悸犹存,要是再来一遍,我可不知道该什么办了。
「结果你知道吗?」他继续笑瞇瞇说着,但我从他眼中看到趣味,就听他继续道:「我找到你时,刚好听到一段话,让我感到有趣。」
我茫然愣道:「什么?」
「『有杀人的决心,就有被人杀的准备』这句话,很多人都不懂。」他到底算是称讚还是讽刺。
等我回过神时,他已经不见了,如同他来时一样,神出鬼没。
他们让我没好心情欣赏月色,回房就寝,不过因为炎尊者一席话,我实在无法入睡,一个月后,我会被人群掩埋三个月,而且实力都在我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可能睡了,也可能半梦半醒,看见一条人鱼在对我哭泣,双手掩面,好悲哀的哭着,似乎在跟我哭说,为何……
未等我想明白,一个巨响惊醒我,只见床前陶卉手拿鼓锣,笑呵呵对小月道:「这招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