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丝!」二少的惊呼声,让我从感伤中回神。
转头一看,二少不知何时绕过冰山,站在冰山的后面,着急喊道:「快、快过来看!」
当我转到冰山后面,看清楚二少面前的东西后,脸色大变,快速走上前,差异道:「怎么有血跡?」
二少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看起来很新。」
我瞇眼仔细观察一下,忽然间,熟悉的恐怖气息从冰山中漏出,让我俩脸色双双大变。
「怎么可能!杳的封印变弱了!」二少难以置信道。
我猛然压住胸口,刚才有一瞬间,体内两股骚动,瑟斯菲一向不安定,但打火机又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这血是一种仪式,如果没记错,应该是神兽持有者的血液才能打破封印。」二少惊呼道。
我皱眉头,不解道:「你们当初不是说用朱雀就能解封印了?」
「那是一种,血液是第二种,也是最危险的,这可能会要了神兽持有者的性命。」二少话落后,又摇头道:「不对,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这里。」
「是耿。」我肯定道。
「咦!原来如此。」二少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喃喃道:「如果是耿就说得通了。」
我忍着翻白眼的衝动,没好气道:「想到什么你倒是说啊!只说原来如此,我怎么会知道。」
二少惊愕看着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是猜到他没错,但并不明白他用谁的血解封印。」我不相信他拿楦的血来用。
「他用自己的血,耿的目的是解开十二神兽封印,那么,腾蛇必不可少。但又不能让腾蛇太早解封印,用耿的血液在好不过,他虽然退位了,但血液里还残留着神兽的魔力,不强也不弱。」二少解释着。
我不禁愣了,看样子,耿的退位绝不像他说得简单,二少说中了一点,耿自负,怎么可能爱上人呢!
「这样也好,反正迟早要解开封印救出杳,就让腾蛇花费自己的力量去衝破吧。」二少道。
我抿着嘴,不可否认,耿很有想法,但因为如此,我不禁怀疑,耿退位是否跟腾蛇有关。
「走吧。」我道,光想是没有答案的,唯有去寻找。
出口处,我最后又望了杳一眼,在心中默道:『再等一会,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
「玄武岛在杳消失后,由杳的家人接管运作,但近50年来,陆续有人不满杳家人独权,更有人怀疑,是他们把杳藏起来。」离开战舰后,二少开始诉说玄武岛的歷史。
「哼。」我冷笑着,真是一群不安于室的人啊。
「我怀疑这群人是我们要找的。」二少慎重道。
「人在哪?」
「都城。」二少回应道。
坐上蝎司背上,快速往位子斗城的都城前进,从壁城到斗城,中间隔了四座城市,以蝎司的速度,也得两天才能到。
玄武岛除了杳失踪外,并没有太多差别,跟其他三岛特别是白虎岛比,这里平静的感觉不到暴风雨,百姓对外人也不反感,反而很热情。
「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前往都城没问题吗?」二少不安问着。
我勾起嘴角,自信道:「他们看不到我们。」
「啊?」二少一脸茫然,我却不打算多做解释,毕竟幻蝶不属于这世界的东西。
幻蝶的『幻』跟白虎的『风停』,搭配起来,根本是开外掛,除了魔力在我之上的人以外,无人能发现。
在休息与赶路上中,很快便来到了都城。
「玄武岛的检查并不严厉,但我俩的身分毕竟比较敏感,光明正大上去是不可能的,你觉得呢?」二少询问着。
「飞上去。」我牵起了二少的手,不用多说什么,两人的身体凭空飞起。
「哇!」二少不习惯惊呼一声,才赶紧摀住嘴巴,但很快的,他发现四周的人根本没注意他们,之前因为在蝎司背上,他没有多想,但现在,明显两个人在空中,为什么没人看到?
「鬼丝,你真可怕。」二少有感而发道。
「哼,不知道是谁,不怕死的想对我出手。」我瞇起眼睛,别以为我忘了月之塔上的事。
「呃……唉呀,快到了。」二少尷尬转移话题。
他应该庆幸,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否则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咳咳,我错了,可以吗,拜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二少放低姿态道。
我警告瞪他一眼,才转头不再看他。
都城比我们想像还要冷清,跟下面的百姓不同,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盯着外面。
「好讨厌的感觉。」二少皱眉头。
我认同点头,任谁都不喜欢被人偷窥的感觉,要不是有幻蝶的能力没有消失,我肯定会怀疑他们在偷窥我们。
街道上没有人,反而方便我们行动。
就在我们要到达宫殿时,一道绿光在空中一闪而过,而后一声巨大爆炸声传来,宫殿北方蔓延起尘雾。
「过去看看。」我跟二少异口同声道。
「月之塔倒下了!」原本来屋内偷窥的百姓们,忽然尖叫喊着。
「竟然是月之塔,不好了。」二少脸色瞬间大变,十分难看。
「怎么了吗?」我不解问道。
在我问话的同时,冷清的街道瞬间涌出人群,神情着急、惨白,甚至有人瘫软在地上。
「玄武岛要完了吗。」眾人绝望着。
「月之塔是招唤神兽的地方,没有月之塔,等于没有了神兽,也就是说,杳如果不小心出事了,那么,就没有下一任玄武岛岛主了!」二少表情严肃道。
「再盖不就好了。」我莫名其妙看着他。
二少摇头,沮丧道:「月之塔是特别的存在,是谁建立的,塔上的符文是什么,到现在依旧是个谜,没有人能看清楚符文。」
这下,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绝望了。
「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咆哮声从月之塔的废墟传来。
「孽子,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引狼入室。」一个老人,愤恨捶打着跪在月之塔前的男子。
「那男子是现任代理岛主,而老人则是前任。」二少在耳边解释着。
我眉头一挑,道:「杳的家人?怎么不像。」
「杳继位已经两百多年了,他的家人早已死了,这些人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二少摇头感伤说着,与天同寿的生命,意味着看尽无数生离死别。
二少的话,让我心中一紧,那感觉我明白。
「爸,帮我。」男子一脸迷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帮你,尘埃落定。」老人痛苦摇头,眼泪更是止不住流了出来,喃喃道:「玄武岛完了。」
「我帮你。」我从虚空中现身,直直望着男子,道:「是谁让你破坏月之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