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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曾经如此亲密,但对现在的她而言,他只是一个从未遇见过的陌生人。

    阿瑟既悲又喜,陡然变换的情绪让这个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眶,连眼底都情难自禁地涌现出湿润的泪意。

    伊丽莎白盯着他看。

    她连歪一歪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迷惑,就好像在问:你还好吗?你是谁?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阿瑟露出一个泛着苦涩的微笑,目光爱怜地望着病床上的伊丽莎白,轻轻地说:一切都好。我是医院的护工。你很快就能说话了,别太累了。

    伊丽莎白有些怀疑,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阿瑟回以微笑,接着又睡了过去。

    就这样,阿瑟每天都去医院。

    他总是默默地坐在伊丽莎白床边,等她自己苏醒过来,然后就像一个格外热心的护工那样,用舒缓的嗓音告诉她外面所发生的一点一滴。

    而伊丽莎白不能说话,总是盯着他看,偶尔向他微笑,然后又安静地睡着。

    直到有一天,伊丽莎白抓住阿瑟的手,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阿瑟,忽然出声问:你不是护工你是谁?为什么,你每天都在这里。

    因为很久没有使用声带的缘故,她的声音沙哑得好像一张砂纸,但在阿瑟听来却犹如天籁。

    阿瑟只垂眸看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按了呼叫铃,让真正的护士和医生过来为伊丽莎白做检查。

    而他就站在病房的一角默默地注视着她,那些惊呼着奇迹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几乎要挤爆了这个房间,但伊丽莎白总是无法忽视那个被挤到最角落里的男人。

    那个自称是护工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伊丽莎白不懂的东西,明明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却让人感觉很悲伤。

    你还好吗?一系列检查结束后,匆忙赶来的伊丽莎白母亲有些犹豫地问。

    我很好。阿瑟说,前所未有的好。

    痛心只是那一瞬间不可避免的感觉,他很快决定要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因为真爱已然铭刻在心底,比起重新追求自己爱人这件事,显然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她。

    CUT

    诺拉.艾弗隆招招手,让男女主角自己过来监视器前,看他们的表演回放画面。

    乔茜,你觉得这一条的改动怎么样?诺拉.艾弗隆问。

    我觉得阿瑟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乔茜看向吉姆,他很矛盾,但还是选择了最体贴的方式对待伊丽莎白。

    吉姆,你自己认为呢?诺拉.艾弗隆又问,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吉姆唇边含笑,回答说:我认为我们的女主角是对的。因为他们不需要太多的戏剧化,平淡的处理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