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现在这样,我怎么忍心开口跟她提钱,再说了,集训也不一定能选上,还不如上两年学老老实实出来打工补贴家用。”
话是这么说,周沐始终觉得有些可惜。
因为热的缘故,简常念脱了外套,里面就一件圆领短袖,露出了脖子上的黑色挂绳。
周沐突然灵机一动。
“你不是有一个捡到的吊坠吗?外婆又要吃药,刚好可以拿出去卖了换点钱救急啊。”
简常念一愣,因为戴着的时间太过长久,以至于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被周沐这么一提醒,她把那块吊坠从衣服里拽了出来,摸了摸上面繁复的纹路,她后来查过,那是一种桔梗花,玉的手感很温润,在阳光下清澈透亮。
之前村里有人看上过这块玉,来问过她价格。
简常念想了想,还是把玉塞了回去。
“留着吧,戴久了,有些舍不得。”
“行了行了,知道你东西对你意义重大,你想找到失主,但这都多少年了。”
下山的路上,简常念才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要是我外婆问起,一是兼职的事,二是集训的事,她还不知道,你可别说漏嘴啊。”
周沐一改上山乌龟爬的那个劲儿,从身后推着她走。
“行了行了,知道了,饿死了,快走吧。”
***
在家待了两天,简常念几乎哪也没去,连球也不打了,每天做好一日三餐,送外婆去挂水,其余时间都在做农活,以及捣鼓她的那根拐杖。
返校的那天,拐杖终于做好了,她没做过这种东西,只是脑海里有个样子,做的也不怎么精致,不过外婆也不嫌弃,拄着拐杖在院内走了好几圈,连精神头都比前些天看着好多了。
输完最后这瓶液,大夫也说恢复的不错,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只是药还是要长期按时喝。
简常念心里一咯噔:“我外婆她……”
她有限且浅薄的医学知识也知道崴了脚是不用长期喝药的。
医生挥挥手:“走吧。”
眼瞅着外婆还在里面的病床上收拾东西,简常念一把拉住了大夫的袖子,恳求道。
“大夫,求求你,告诉我,外婆她到底怎么了,崴了脚是不用长期喝药的呀……”
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简常念家什么情况,村里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