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脑袋也有些晕,想沿着江边走一走吹吹风,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乔语初。
“怎么回事还喝酒了?不知道集训队有规定外出不许饮酒吗?喝了多少,人在哪?我过去找你。”
连珠炮似的关心。
谢拾安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转身趴在了江边大桥的栏杆上。
“没喝多少,江边,吹吹风醒醒酒就回去。”
“谢拾安!喝了酒还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给我等着,哪也不许去!”
乔语初一口气吼完,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谢拾安有些目瞪口呆,随即唇角浮起了一个清浅的笑意,依她所言不再走动,而是在人行道的台阶上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乔语初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埋着脑袋昏昏欲睡,她把自行车停稳靠边放着,轻轻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胳膊。
“拾安?”
谢拾安抬起头来,因为喝过酒的缘故,苍白的面色染上了一丝红潮,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她冲她笑了笑:“你来了啊。”
乔语初把人扶起来,埋怨:“喝了多少啊这是?”
“就一杯,橙汁儿……可比我喝的多。”
“得了得了,你这个不喝酒的人能跟他比,走吧,我送你回家,能上去吗?”
她把人扶到了自行车旁边,谢拾安自己试了一下,没跳上后座,乔语初无奈,只好揽着她的侧腰,轻轻把人往上抱了一下。
一股女性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是她洗发水的味道。
谢拾安吸了吸鼻子,三分借着醉意,七分不想撒手,回抱住了她,埋首在她怀里。
小时候两个人倒是经常有些亲密动作,那时候谢拾安小小一团,像个白玉丸子一样很好玩。
随着年纪渐长,谢拾安就没有以前那么黏她了,这一抱倒是让乔语初有些怀念起了从前。
她放低了声音,摸着她柔软的发。
“怎么了,嗯?”
谢拾安只顾着摇头,一个字也不吭。
乔语初轻轻替她按压着太阳穴:“头疼了?多大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啊。”
谢拾安也不知道能用什么理由才能将这个拥抱延长一些,她一声不吭,只希望这个瞬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桥下的江水一无所知地奔涌而去,就像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尽头。
乔语初摸着她的脑袋:“好啦,我们回家吧。”
谢拾安知道,是时候结束这个拥抱了,她轻轻点了一下脑袋,撒开了她的腰。
乔语初骑上车,在车流里穿梭,怕她掉下去。